48.第 48 章[第1頁/共4頁]

謝逐沉吟半晌，倒是展眉開口，也不知是在同她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鼓吹方以唯之事傳染統統顏朝女子，以便今後推行女子科舉，倒也是個好體例。”

“好一個忠臣不事二君王，節女不嫁二夫郎。”

謝逐停下步子，轉頭定定地看她，欲言又止，“你……”

“哎！”

謝逐隨便飲了口茶，茶水現在有些涼了，入口卻很甘冽。

“謝逐也就罷了，傳聞他在大晉是三元落第，想必是有些本領的。我還是更不平那方以唯，憑甚麼就被例外封了官入了翰林……盛京第一才女，聽著短長，恐怕也就是詩詞歌賦比其他貴女要超卓那麼一些罷了。”

賀緲半眯著眼笑了笑，“閒談？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覺得是哪家長舌婦在這裡嚼舌根呢。”

“人間喧鬨，本就甚麼話都有。如何能夠字字句句都如你願襯你意？若每聽到一句分歧意的，你便像明天如許衝上去和人實際辯論，得華侈多少口舌？”

聽了幾句鄰案士子的扳談，謝逐微微凝了眸，唇畔含著似有還無的笑，“不錯。”

她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隻是方大蜜斯的事蹟被傳得盛京皆知，之前在梨園子裡，大師就喜好聚在一起聽故事，每提到她就必然會說學宮那場論爭。厥後進了宮，雲韶府裡的宮人暗裡裡也會群情她的婚事，我就是從她們那邊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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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方蜜斯有勇有謀才識過人，是我們這些人的表率……和陛下一樣！”

她說著說著就有些對勁地飄飄然起來，不由就讓其彆人聽了一耳朵。

“明眸”是幾年前一個番邦貨郎進獻的奇物。傳聞在他們那邊，淺顯女子為使雙目敞亮，也會在眼中戴入此物，故有了“明眸”一名。而賀緲得了“明眸”，卻剛好能夠袒護相異的瞳色。

謝逐接過茶盞，環顧了一下四周, “為何坐這裡？”

“……都有都有。”

謝逐眉心跳了跳，“天子親身命人以臣子為配角寫戲本，這倒真是聞所未聞。”

“我們現在說這些另有甚麼用？《名賢集》有雲，忠臣不事二君王，節女不嫁二夫郎。這謝逐和方以唯，一個不是忠臣，一個不是節女，陛下卻恰好要重用他們……今後這朝堂民風還不知要歪成何種模樣。”

士子們比來群情的實在不過兩人，一是以女子之身入朝為官的方以唯，另一個，便是剛被女帝賜府邸的謝逐。

發覺到賀緲直愣愣的視野，他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