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第1頁/共4頁]

殿內冷不丁多出第三人的聲音。

幾人繞過屏風，便見殿內緊閉著門窗，光芒暗淡。靠牆的軟榻上，女帝半臥著，一身素色衣裙，外披著一件繡著金絲團窠斑紋的披風。許是在病中的原因，她並未簪發，任由長髮披垂在肩頭，眼上繫著薄薄一層輕紗。

方以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世子在體貼我？”

女帝夙來不喜旁人瞧見她的異瞳，疇前冇有明眸諱飾時，便常以輕紗覆眼，以是鳳閣這些朝臣也並不感覺希奇。而因軟榻靠著牆邊，他們也並不能將女帝麵龐看得太逼真。

“臣，臣哪兒敢啊……”寧翊涓滴不懼，隻腆著臉笑，“再說臣不來，就憑方以唯，她能對付得了明天這場麵嗎？”

方以唯額上沁著些汗，鬢邊散落的髮絲都被微微沾濕了，她盯著頭頂的梁柱，長長地舒了口氣。

賀緲斂了麵上的笑容，朝玉歌揮手。玉歌憋了笑，徐行上前接過木盒，側身對寧翊道，“世子爺，請吧。”

“咳咳，本來是此事。”

“陛下的意義是……要與大晉互市？”

賀緲垂眼，“朕要曉得，謝逐當年產生過甚麼，或許能順藤摸瓜，查出他入顏的目標安在。”

想起廣福寺一行，賀緲問道，“可有提到謝逐幼時產生過甚麼不測？”

“拜見陛下。”

賀緲搖了點頭，眉眼間有些恍忽。

見狀，楊謹和幾人麵麵相覷，卻不好持續往下說，隻能紛繁改口勸女帝好生養病，再宣太醫來看看。

君臣二人直到殿外暗了天氣才措置了一小半案上堆積的奏摺，賀緲見天氣不早，便擱下筆歇息了。

方以唯嗯了一聲，“想來也是，謝逐連長公主殿下的曲水宴都帶上了陛下，定是對陛下非常信賴。”

寧翊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立即驚得炸了毛，“我不過就隨口一句，如何就體貼你了？！你，你如何如此自作多情！”

“以是，要查……”

賀緲笑了笑，“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賀緲扯著嘴角似笑非笑，“彆在這兒跟朕嬉皮笑容，要不是你闖到這臨水殿來，楊謹和會跟來嗎？”

方以唯回想起出信上有關謝逐的秘聞，重新複述了一遍，“遵循陛下的叮嚀，在謝家的宅院和商戶都已安插了人手，凡是有甚麼異動，都會傳信回京。”

見女帝的確是一副病懨懨還未病癒的模樣，楊謹和的麵色和緩了很多，垂首施禮，“剋日晉顏邊疆的私市中又呈現了很多大晉的絲綢、藥材，晉顏並未互市，百姓暗裡貿易違背了禁令，方侍郎已上了摺子，卻遲遲未得陛下批覆。此事雖小，卻易變成大禍，不成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