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河伯[第1頁/共4頁]

李綺堂道:“梅女人是特地來尋哥哥的麼？哥哥回薄州了，梅女人可有事?”

我故作謙善:“那裡那裡！都說梅菜有仙緣，理應妖緣也不淺。”

李綺堂瞧我神采，問道:“胭脂河那鬨了水鬼？還請梅女人道來。”

河伯歎口氣，冷峻的臉上也頓時有幾分憐憫之色:“說來，也是老夫過於心軟，那水鬼，原是一個抱屈而死的小妾。”

李綺堂如有所思道:“想來河伯大人開恩，這水鬼本應好好安眠，此番有怎生會給怨氣喚醒呢？”

河伯怒道:“凡人扯談八扯的甚麼傳說，你倒信了！老夫何時索要度日報酬祭？都是些凶險狡猾之徒，欺世盜名，藉著老夫著名的暴躁脾氣，反把汙水潑到老夫頭上。”

我結結巴巴道：“老伯，這會子，俄然，想起家裡另有些事情，我就先歸去，歸去了。”

老伯還是冇有理睬我，我便順勢告彆了那詭異的黑衣老伯，出了蘆葦蕩，直跌跌撞撞往李綺堂他們家跑去了。

李家太遠了，跑到李家，我已經上氣不接下氣，隻呼呼的喘。

河伯看上去雖凶，還經常激發大水，不想安靜的時候，倒真真是副菩薩心腸。真是人不成貌相。

我忙道:“是有妖是有妖，可否請李公子出來，一同商討？您可知龍神爺現在不在祠內，胭脂河那又出了妖異，已經經鬨出來性命，真真是教民氣焦。”

河伯歎道:“那水鬼自小給賣做奴婢，厥後做了妾，最後抱屈而死，長久平生都在受折磨，總感覺本身是世上最苦的，且本身死於無情無義人之手，最恨有情之人，不想前番，有個孤苦伶仃的挖藕人，本是大族後輩，誰料厥後家破人亡，淪落個挖藕的了局。一麵挖藕一麵感慨本身此生大起大落，吃儘苦頭，不想那水鬼竟傳聞了，還怨他不滿足，實在氣不過，便給拖下水去，後日，有個賣豆腐小販，日日辛苦磨豆腐，隻為湊足今後與青梅竹馬的鄰家少女的聘禮，成果那少女父母愛財，早把女兒許給了大戶人家的老爺做填房，小販得知，心如槁木死灰，怨天怨地，成果行至河邊，觸了那水鬼的忌諱，也給拖了下去，老夫得知趕到，已然損了兩條性命，老夫隻得先以仙法化解怨怒，以防那兩條性命亦淪為鬼道。”邊指著魚簍裡的鯉魚:“花了數日，纔將怨怒聚成魚形，取了出來。隻那小妾，冥頑不靈，老夫費經心機，終不能化解其怨。”

這話一出口，我內心卻非常難受，雖說冇和老伯說過幾句話，但這幾天好歹也陪老伯在蘆葦蕩待了幾天，老伯是有點可駭，到底也不像好人，若不是那水鬼拖去的繡花鞋壓在魚簍上麵，我是斷斷不會信賴那孤零零的白叟，會是那害人的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