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夏荷[第1頁/共4頁]

青燈來了！

顧生大喊：“我尚不曉得你的姓名！”

顧生急得直搓手:“我對你的心，你不是不明白！前次一場曲解，我……”

龍井早不耐煩，絕望道:“本來那青衣女氣性這麼大，這雌的麼，總得矯情些，恐怕不矯情了，雄的嫌她無趣。”

這龍井，老是嫌我多事，實在他本身，也是不遑多讓。我暗想道。

我忙扶起他:“顧先生，梅菜可不敢當！莫不是送信麼？梅菜給您送去便是了。”

粳米在沙鍋裡細細熬了粥，碗中鋪嫩荷葉，將粥倒入，粥便會成為淡淡綠色，還飄著悄悄荷香，插手蜂蜜，點上山查糕，在冰窖取冰水一鎮，便是夏季搶手，與酸梅湯並駕齊驅的消暑荷葉粥。

我忙問龍井：“為甚麼溪魚蜜斯反麵顧生一齊呢？”

到底該怪誰呢？

龍井道：“隻怕那溪魚活不久了。”

本來這蜜斯，也對顧生念念不忘呢！

小三子點頭：“傳聞先生姐姐給在綢緞莊找了事做，大抵不再教書了罷。我們也有了新來的先生。”

顧生彷彿非常得誌，我也不曉得該對他講甚麼，乾脆笑過便未幾話。

我又笑問：“那醜時的那女人手呢？”

我笑道：“蜜斯姐好生奇特，但是煙雨閣新來的丫環麼？”

顧生忙拉住蜜斯衣角：“我不管你是不是人類，我此生非你不娶！”

剛要疇昔，俄然有人抓住了我，我轉頭一看，是個跟我年齡差未幾大的女孩兒，正瞪著溜圓的黑眼睛瞧我，看破衣打扮，倒像是煙雨閣的丫環。

他紅腫著一雙眼，慘白蕉萃自不消說。見了我，倒像見了救星，忙對我鞠下一躬:“求女人幫我一個忙！”

那丫環不答，隻是攥著我的衣服不放手：“我若跟你說，我看得見彆人看不見的東西，你可托我麼？”

蜜斯一派淒然之色：“怕是遲了。”

顧生果斷道：“我不信阿誰，此生無你，死亦何必，待我奉侍母親終老，滾滾塵凡又何戀之有！”

公然一前一後，一大一小，清楚就是那對蜜斯丫環！

我又問：“那日顧生走失，到底去那裡了？”

顧生笑道：“怕？理那些世俗目光何為麼！凡是和你在一起，我是甚麼都不怕的。”

誰知龍井拋高了，硬是不給我，笑道：“你說戲台上，是有戀人終立室屬多，還是勞燕分飛的多？”

我們頑笑了一陣子，也就不提了，但我新來總有點迷惑，那蜜斯究竟是甚麼人呢？顧生明顯走失那天並未和蜜斯在一起，他到底去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