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抹藥[第2頁/共5頁]
賢妃笑的臉都僵了, 呆滯中有些痠痛, 乾脆收了平日掛在臉上的笑意,冷臉道:“戔戔幾個主子, 但憑娘娘措置便是。”
“二殿下,錦書手上行動不斷,也不看他,隻低頭去,伸一根手指去蘸藥膏,再去碰他傷口時,力量卻大了些:“你是真不曉得,還是假不曉得?”
俄然之間,他有些傷感起來,心口也悶悶的,說不出的難過。
——她竟然承認了!
她緩緩問他,語氣舒緩:“承安,奉告我,那些憐憫與憐憫,現在的你,還需求嗎?”
現下細想,當初靜儀長公主入宮去,去求陳薇與三皇子的婚事時,聖上應允的未免太太等閒。
錦書卻不囉嗦,擺擺手,表示宮人馬上送她們出宮, 隨即轉向賢妃:“三皇子的意義是, 那幾個內侍, 比他兄長的麵子還要高貴幾分,賢妃——也如許想嗎?”
承安目光專注,隻看著她麵龐:“不得不采取的繼子,還是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她的女兒死了,王惠冇能踩著她的骸骨上位,這就充足叫她歡樂,至於那本《女則》……
兩小我一起疇昔,又是一樣的懲罰,賢妃還真是說不出甚麼反對的話來,很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有力感:“便依娘孃的意義。”
錦書冇有發覺到少年降落而無措的內心,隻將玉瓶的塞子取下,低頭一嗅,出聲喚他:“過來,到這兒坐下。”
幾個侍女擺佈對視一眼,冇人能給出答案來,隻一道沉默著。
“都疇昔了,”錦書平平的道:“我不記得了,你也忘了吧。”
錦書半靠在椅背上,窗外日光慵懶的照在麵上,有種春日的明麗。
這句話極簡樸, 但內裡有彷彿彆有深意, 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洞,叫人不敢多看。
“兄弟兩個在禦花圃裡大打脫手,不像話,傳出去了,也叫人笑話,”錦書笑意暖和:“本日晚了,也冇上藥,便叫他們歇一夜,明早一起關到宗廟去,叫他們在內裡檢驗兩日,傳出去也有個說法,如何?”
王惠與賢妃的臉同時一暗,笑意都有些勉強了。
“你本日肯為我說話,不管成果如何,我都謝過你的美意。”
錦書眸光安靜,彷彿是未曾颳風的湖麵。
她是皇後,是聖上最寵嬖的女人,想要甚麼都輕而易舉,如何會奇怪他那一點可有可無的情意。
賢妃作勢去送,被她攔住了。
“哦,”錦書也不詰問,隻是道:“你不想說,那就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