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番外(二)[第1頁/共3頁]
承安的婚期定在了六月,是諸皇子公主中第一個結婚的,驕陽炎炎,他不肯去給承安做臉,乾脆留在含元殿裡同臣工議事,第二日他們伉儷來存候,也推說頭疼,叫他們歸去了。
當時候他連承安承庭幾個兒子都很少見,那裡會專門抽工夫去見一個未過門的兒媳婦,想也不想,便推拒了。
他無法,但是無計可施。
承熙大了,他與她也是多年伉儷,相互之間固然有了幾分溫情脈脈,但究竟是共同哺育一個孩子而生的親情,還是彆的甚麼,卻很難說。
他曉得她是切實在實存在的,但即便如此,抱她在懷時,仍舊有一種虛幻感,在貳心頭繚繞。
他怔了一下,伸手將簾幕挑開,正恰好瞥見她臉上未曾散去的笑意與一雙甜美的酒渦。
不知如何,他俄然間不忍心放手了。
他乃至模糊感覺,她合該是他的女人,而不該屬於彆人。
固然不喜好承安,但那畢竟也是本身的兒子,而姚氏,是承安的老婆。
更不必說,她在後宮裡,已經擺足了六宮之主的架子。
人間最美的夢境,也不過如此。
……
夜色正長,月色旖旎,這一晚,他如願以償,得了她的身子,食髓知味,一向到她半睡半醒間抽泣告饒,方纔依依不捨的停下。
寧海在邊上謹慎翼翼的問:“聖上,您要見一見姚氏,訓戒幾句嗎?”
他是巡牧萬民的天子,是至高無上的君主,凡是他想要,從冇有得不到的。
可厥後他才曉得,固然他是天子,固然他具有無上權益,但他的確有得不到的東西。
本來她笑起來如許美。
也許前麵那些波折磨難,都不會產生。
隻是,行事之間太招搖,就有些討人厭了。
這類恰到好處的聰明,也真是討人喜好。
第一次見到她的名字,是在承安呈上的奏疏之上。
這場病,來的可真是時候。
她內心是有他的,固然從不肯說。
不知如何,貳內心忽的動了一下,停下腳步,往涼亭裡去,同她說了幾句話。
那天傍晚,他偶爾間來了興趣出去走動,卻到了他們宮裡去,想著承安出宮辦差本日返來,乾脆出來等他。
他也不知是如何,年過而立的人,麵對著她時,卻像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一樣,手足無措,呆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傳聞,他們伉儷伉儷,交誼深厚。
分開的時候,他悄悄將那本她講明過的《崤山錄》帶走了,夜間入眠時,壓在了枕下。
因為當年的徐氏一族,以及重重啟事,他並不喜好這個兒子,這些年來,也待他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