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吃糖[第3頁/共5頁]

“你冇叫人超出淮水，承熙也冇叫人南攻，想必，還是顧念些情分的。又或者，是礙於我的存在，不好焦急脫手。”

承安低頭看她，卻見眼淚自她笑容中滑落，一時之間，竟生出一股苦楚之感。

錦書抿著唇笑，暴露臉頰上一雙酒渦，甜甜的，像是蜜。

“她說，”她笑容微滯，眼底有了淚光，隨即又規複原狀：“眼淚是苦的，流進嘴裡時，太難受了，吃點兒甜的東西，會舒暢很多。”

發覺到懷中人轉眼的生硬，他持續道：“現下，已經拿下了揚州。”

揚州已經被承安節製住，更有人串連其昔日親信，共同起事，淮水以南已經有很多處所呼應，坊間乃至有人傳言，冇幾日楚王便要即位稱帝了！

承安一怔：“喜好吃甜，不該該是天賦就很喜好嗎？”

承安目中的光暗淡下來，卻也還是看著她，冇有開口。

錦書翻開那份檄文，緩緩看了幾遍，勉強扯出一個笑來，將燈罩翻開，信手燒了。

看過了孩子，二人一道往天井裡去說話，錦書個子比他矮，卻冇有昂首，眼瞼低垂，彷彿有些怠倦。

這幾日他的確事多，但是真的忙到連回家的空兒都冇有，倒是哄人的。

……

“甚麼皇後？”錦書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變色道：“你要造反？”

明月高懸時，承安方纔往閣房裡去看一雙後代，隻這麼一陣子不見，貳心中便顧慮的短長，幾近按捺不住思念之情。

錦書看著他，沉默半晌，緩緩道：“我是你的老婆，卻不會是你的皇後。”

“甚麼都彆說了，叫我靠一靠吧，”錦書伏在他懷裡，喃喃道：“我有點兒累。”

“能遇見你，是我的福分，”她語氣有些顫抖，神情卻很果斷：“隻可惜這福分太重，將我後半生的運氣一道用光了。”

院子裡有一架鞦韆，是他親手安設，說是等孩子大些，籌辦叫他們玩兒的，隻是兩個孩子都還小，昔日裡，多數是他們伉儷倆用來一道玩鬨。

事到現在，也冇甚麼好說的，很多舊部跟從，乃至有人勸他稱帝，直取長安。

他怕見到她，怕聽到她的挑選，更怕本身與永儀永寧，成為被她捨棄的那一邊兒。

“你明顯曉得，我不會的。”錦書如是道。

“厥後，我也有瞭如許的風俗。”

承安聽得心一沉，正待說話，她卻湊過臉去，悄悄吻住了他的唇。

如此蕩了好一會兒，錦書才停了下來，還是坐在鞦韆上，笑盈盈的看著承安：“俄然想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