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情意[第2頁/共4頁]

含元殿的內侍，第一要務就是嘴巴閉的嚴，一眾內侍聽了，當即規端方矩的點頭。

這一日，錦書如同平常一樣，醒的很早。

錦書側躺在塌上，對上他的眼神，忽的心中一動。

聖上半靠在枕上，見她麵上笑意盈盈，目光不覺溫和起來。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朕便感覺，你眉眼熟的極美，當真動聽。”

寧海笑著躲開了，冇有受她的禮。

那日以後，不管見了誰，錦書都是同之前普通，該打號召的打號召，該施禮的施禮。

“醒了？”他看著她，如許道。

——四妃！

眉梢微動，她不覺一笑：“還要謝過聖上。”

他候在寢殿外邊，豎著耳朵聽裡頭的動靜，唯恐聖上有叮嚀，卻被錯疇昔了。

他自幼跟在聖上身邊，自認對於聖上是有所體味的。

錦書想起他昨夜醺然醉態，不覺一笑：“醉酒的人，都是不肯承認本身醉了的。”

——如何回事？

這一日就如許疇昔了，隻是，卻也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不易發覺的看了錦書一眼，內侍總管心下生出幾分驚奇，隻是礙於聖上還在，未敢透暴露分毫。

也不對呀，兩小我提及話來，還是模糊透著密切的。

整齊潔淨，並冇有男女歡愛過後的陳跡。

聖上天然不會為他解釋甚麼。

她也不昂首，隻是低眉紮眼的垂首，神情淡淡，彷彿是一座剔透的玉雕，始終沉默著。

“在宮裡，出身啊家屬啊，都是虛的，”寧海望一眼內殿緊閉的門，沉聲道：“聖寵與皇嗣，纔是切實在實能捏在手裡的東西。”

她半伏在他懷裡，緩緩展開眼睛時，就見聖上已經醒了，臉頰近在天涯，正低頭看她，不知在想些甚麼。

“有甚麼不成能的？”

固然身份不決，她卻也已經是聖上的人，他生受她的禮，未免說不疇昔。

男女之間的情愛，同相互之間的身份並冇甚麼乾係，不過是一個愛的深些，一個愛的淺些罷了。

“戀慕也冇用，”聖上攬著她，躺回塌上去：“又不能給你。”

寧海聽得一頭霧水，又不敢問，隻笑了笑，壓住滿心迷惑，叮嚀人入內奉養。

門徒殷勤的遞茶給他，掃一眼內殿，低聲問：“徒弟，您感覺……聖上會給錦書女人甚麼位分？”

錦書心性沉穩，臉上一絲非常也無，向聖上見禮道：“奴婢辭職。”

聖上看他一眼，語氣輕和：“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