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十五上元節（上）[第2頁/共4頁]

韓晉有些驚奇：“週二公子本年也隻才十六七歲吧，這就去西北參軍了？”

韓晉倒吸了口冷氣：“那不是獲咎了茂鄉侯府？”

韓晉笑嘻嘻地應了，世人舉步往前走，他便覷個空兒擠到顧嫣然身邊笑道：“表妹看上了甚麼儘管說，我買給表妹。”

來都來了，孟素蓉還能說甚麼？何況又不是本身兒子。

萬想不到，韓晉竟然會帶著周瀚跑來觀燈。固然明曉得周瀚的身份有些高不成攀，卻也是多見一次便好些，忍不住就出言幫韓晉說話了。

孟素蓉被他嚇一跳：“晉哥兒？你如何——”這會兒不該在書院麼？

“過了這個年便可算十八了。”周瀚笑笑，“本來我母親也說年紀太小，西北又是苦寒之地，無法他膽量太大，在都城裡儘情行事獲咎了人，父親冇法，隻得將他送了去西北，也好避一避禍。”

顧家兩輛馬車全都出來了，除了顧老太太不愛這熱烈，顧運則在衙門裡忙以外，白姨娘都想來，被孟素蓉斥責了幾句按歸去了；彆的蔚哥兒還小，也被早早哄睡，留在了家裡。

“姐姐——”顧怡然扯了一下顧嫣然的袖子，才讓她驀地回過神來，“可挑好了冇有？要不然去前頭買？前頭另有好些花燈呢。”

“李禦史這事兒鬨得沸沸揚揚，皇上雖未曾罪到他家中人，卻也是親口斷了他下天牢的，可見是有罪，京中諸人，也是是以纔不好去記念。”周瀚歎了口氣，眼睛卻瞥著顧嫣然，“偏我那位庶兄，不但跑上門去記念，還親身送棺柩出了都城。”

“韓女人說的是。”周瀚本來也不是要挑甚麼東西，隨口承諾一句，撿起一柄竹刀來看了看，笑道，“這個東西，我二哥小時候倒喜好。”

這個時候，雖說是知州大人家的車，也是走不動的，眼瞧著前頭就是金匱街，人擠得滿滿鐺鐺，馬車是不管如何也過不去了，世人隻得下車步行疇昔。幸虧本日上元節，各家女人們都出來，講究些的戴著帷帽，小門小戶的乾脆就不加諱飾，也無人說甚麼。

這案子誰不曉得？韓老夫人也恰是是以才百口遷回客籍守孝的。

“姨母——”才走幾步，韓晉就從中間擠了過來，擠得頭上出了層薄汗，“料著姨母會走這條路，公然見著了。”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都城裡也有詩會畫會，各家的少年男女在長輩監督之下見麵也是有的。更不必說那些久居都城的勳貴官宦人家，多年嫁娶，那親眷網鋪得極大，哪家算算也能叫個拐彎表兄表妹的，偶然說話便更便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