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落花時節又逢君（三）[第1頁/共4頁]

一時茫然若失，他就這麼走了？數月相伴，我早已風俗了他和順而微帶羞怯的笑意，風俗了他眼神裡偶露的詳確的體貼，風俗了他在我需求的時候伸脫手，予我扶助，卻不能風俗，他真的如清風般，無從捉摸的從我麵前消逝。

跑了老遠纔想起來問賀蘭悠：“我們的馬不是留在酒樓門口了麼？並且馬彷彿也不對啊？”

這血，如果是他的？……

沐昕微微一怔，苦笑道：“你記得倒清楚……”他沉吟道：“這事也是我聽侯府幕僚暗裡議論提及的，乾係到先皇和先太子，你也曉得，先太子寬仁慈和，和先皇脾氣不是非常類似，傳聞當年先皇因都督統帥李文忠告語衝犯，欲殺之，先太子曾勸止，先皇不允，先太子欣然之下在東宮吟了張孝祥的這首詞。”

問起沐昕接下來的去處，他沉吟著考慮半晌，道：“前幾年我常出門……阿誰……遊曆江湖，湘王季子子望便是當時熟諳的，當時他與周王世子朱有墩，燕王三子朱高燧都在一起，相談甚歡，現在周王被貶，湘王他殺，子望也……我倒是想起了高燧，欲看望他一番，也好籌議些事情。”

沐昕此時一臉安靜的坐在頓時，悄悄控韁，見賀蘭悠遠去，他轉頭看我：“懷素，這位賀蘭兄絕非等閒人物，你是如何熟諳的？”

風中模糊傳來賀蘭悠一聲輕笑，我垂下眼，將剛纔的笑意掩了，賀蘭悠底子不會撒這麼低劣的謊，他不過是讓我和沐昕先敘話舊罷了，任誰也看得出來，沐昕有話想對我說。

我睜大眼，細心看著釘在樹上一張素箋，筆跡草草，以樹枝蘸草汁寫就，龍飛鳳舞蕭灑不羈，似要破紙而去：“教中急事傳召，請恕不告而彆之罪，臨筆倉促，徐圖後會。”

究竟證明，我冇那麼好命，因為，賀蘭悠底子冇有如我所願在火線城鎮找到宿處，他在離那鎮三裡遠的處所，失落了。

賀蘭悠笑笑，指指身側的馬，我翻身躍上，吃緊號召：“快快快，沐昕，彆磨蹭，我們去北平玩玩，傳聞北方風景絢麗，一起一起。”目睹沐昕茫然當中上了馬，橫鞭一抽，三匹馬同時竄出。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目睹崆峒老頭們越離越遠，俄然伸手，猛的一鞭抽在賀蘭悠的馬臀上。

沐昕點點頭，道：“先皇很快曉得了這事，天然很活力，不管如何，作為皇太子，將來的一國之君，以此詞明誌，流露厭倦朝政，欲嘯傲山川的憤激之意，畢竟是分歧適的，此過厥後還是先皇後轉了圜，併爲李文忠保了一命，但這詞也就成了忌諱，高官間傳播，相互叮囑不成等閒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