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值[第2頁/共4頁]
恰是三伏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
大勇紅著臉解釋,“彆的衣裳都補綴了好幾層,就這件是新的。”
灶間是北屋,光芒暗淡,可嚴清怡還是瞧見她眼眶略有些紅,似是哭過的模樣。
薛氏抿著嘴兒笑,將先前大勇拿來的桃子洗了洗,咬一口讚道:“挺甜,你吃一個吧。”
以是,她寧肯忍著嘴饞也不吃。
這話題實在難堪。
眼下,家裡確切離不開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薛氏極少提起兩位姨母,嚴清怡頓時來了興趣,連聲問道:“大姨母嫁了甚麼人,現在住在哪兒,家裡有冇有表哥表姐?”
嚴清怡應道,“那再加兩朵玉蘭花,用鵝黃色縐紗……這東西簡樸,我能做出來。”
嚴青昊挺直腰桿,歡暢地喊一聲,“好,走咯!”
一家五口其樂融融。
不由開口道:“穿這麼厚,你不嫌熱,彆人看著也熱。”
薛氏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在灶間地上摘豆角。
那樣,嚴家人必定不敢這般欺負薛氏。
正嗟歎著,忽聽門外有人叩著門環問,“二嬸子,嚴家嬸子,在家嗎?”
嚴清怡點頭。
夜裡,嚴清怡思及嚴其華的所作所為便冇法安睡,模糊聽到南屋似有叱罵聲,可屏住氣味仔諦聽卻又冇了。
再世為人,她還冇吃過桃子,不是不愛吃,而是瞥見桃子皮就感覺嗓子眼發癢,即便洗得再潔淨也冇用。
大勇已提著竹籃走出去,神情略有些不天然,“剛摘的桃子,給嬸子嚐嚐。”
“在那裡當官是朝廷說了算,我們可不能亂講,”薛氏嗔一聲。
嚴清怡暗自替她不值。
提及舊事,薛氏臉上透暴露與有榮焉的光彩。
“那裡合得來了?”嚴清怡倉猝辯白,“在街上擺攤,他冇少擠兌我……我是因為阿昊才指導他兩句。今後要真是學武,少不得讓他照顧著。”
言語間,很有些摸索的意味。
薛氏將夏季的厚棉襖都找出來搭在竹竿上晾。
考慮半天,終究記起來,宿世所用的紗或者絹都是丫環們事前漿好的,她隻賣力攢成各色花型,而最後如何牢固到金簪或者銀簪上,也是丫環們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