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琴曲[第2頁/共6頁]

因怕婆子說不清楚, 陸安平站在桂花樹下，一樣樣指給嚴清怡看，“這一包是新墨, 這包是舊墨, 大盒子裡是幾種湖筆，有兼毫有羊毫有紫豪, 小盒子是寫大字的明白雲和大楷筆，再有盒畫畫用的大小紅花、蟹爪等，底下是各色紙張，表妹看著哪樣合用隨便用。”

那大半箱子紙，分門彆類地摞在書架上。

蔡如嬌臉頰紅了紅，嘟著嘴解釋，“那又不怪我，是我哥往書裡夾了幅小圖，我想要來看看，誰讓他不給的？他如果肯給我看，我纔不稀得扯他的書。”

再過幾天，何若薰果然遞了帖子上門，和她一道來的另有位嚴清怡壓根冇有想到的客人……

琴聲起，漂渺清越，如同置身高山之巔飄忽不定，旋即淙淙錚錚似山澗清泉順勢而下。

“女人家的名諱也能胡亂編排？”大姨母瞪他兩眼，“那阿康如何肯借給阿清？”

嚴清怡屈膝福一福，“有勞表哥。”

嚴清怡再度謝過陸安平。

如此想著，便冇要求嚴清怡非得學琴。

陸安康也著來了，手裡捧著幾本書。

他如何就不想想這點？

囉嗦半天終究把手裡的五本書給了嚴清怡。

陸安平忙道：“我這就打發人去，今兒指定買返來。”邁著大步也走了。

嚴清怡誠懇向陸安康伸謝，“多謝表哥。”

大姨母不由分辯，先將陸安康罵了個狗血噴頭，“你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女人唧唧歪歪的，借本書看如何了，你多大了，表妹才幾歲？”

內裡公然是十幾個大小不等的銀錁子，有鑄成梅花式樣的，有蓮花的，有葫蘆和金魚樣的，大的約莫八分銀，小的大抵四分銀，個個都很精美。

為了舒暢，襪底用了兩層棉布，襪口用水草紋封邊，再繡數朵小巧的桂花裝點其上。

陸安平含笑接了信，“那我去了。”

陸安平真是很細心，光是謝公箋就有杏紅、粉紅、淡綠、天青另有淺雲五種色彩，非常殷勤。

蔡如嬌抽抽搭搭地跟著大姨母進了正房。

另取一張淡綠色謝公箋給何若薰寫信。

並且當時候她們連用飯都困難，如果手頭有錢，如何會去買彆人裁下來不要的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