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重生[第3頁/共4頁]
父親羅士奇則是國子監博士,才名遠播。
豈料十三歲那年,她剛議親,家裡突遭變故,男丁或賜死或放逐,女眷儘數發賣為奴。孃親不肯受此屈辱,在縲絏裡用髮簪刺破了喉嚨。
蚊子不斷歇地在她身邊叫,說不上名字的蟲子在她身上爬,她躺在潮乎乎的稻草上,時而像置身冰窟冷得砭骨,時而像架在火爐熱得鑽心。
身為羅家嫡女,羅雁梅嬌生慣養錦衣玉食,從不知痛苦為何物。
他是她一母同胞的二哥,叫做羅雁回。
婦人哭得更凶,“這是甚麼話,莫非清兒抱病還請不得郎中?你親眼瞥見了的,清兒小臉憋得青紫,連氣兒都冇了……這是我們的孩子,你竟忍心……也不知是哪個喪了知己的,奶娃娃那裡吃得炒豆子?”
嚴清怡也放下筷子,謹慎翼翼地問:“爹爹甚麼時候得空,能不能再編幾隻籃子?不必然用竹篾,用柳條也使得。”
宿世她生在王謝,祖父羅振業乃正二品的戶部尚書,內閣次輔之一,權傾朝野。
下認識地側開首。
讀書才氣知事明理,辯白善惡,不至於交友損友被人利用了去。
男人細心端量她半晌,手指悄悄捏著她臉頰,目光不滿語氣冷酷,“你倒是個命大的,眼瞅著你已經冇了進氣兒,如何冇真死了去?”
那股子奶味醇香濃烈,嚴清怡緊緊閉著嘴,冒死躲閃。
薛氏見嚴青昊身上衫子已有些緊,嚴其華的褂子也陳舊的瞧不出先前的色彩,遂滿口承諾:“也行,那就都做。”
富朱紫家的心機她再明白不過。
商奉迎此事,嚴青昊幫忙薛氏清算了飯桌子,嚴其華則架起梯子上樹。
嚴清怡攬著他肩頭笑道:“明天不賣了,我們摘著自個兒吃,熟透了的杏子掛不住,夜裡颳風掉下來,白白摔壞了……再說,哪有那麼好的運氣,一天能遇見兩回朱紫。像大勇他們,在內裡蹲一天也賣不出去多少。”
她不是躺在人牙子家中的草棚裡,如何會來到這裡?
嚴清怡頓時驚出一身盜汗。
婦人更加往前送得近了些。
他是甚麼意義?
嚴清怡沉浸在舊事中,忽覺手臂被人推了下,倒是薛氏。
少頃嚴其華從樹高低來,嚴清怡舀一盆水將杏子洗了洗,擺在碟子裡。
嚴青旻最佩服長姐,何況她說的也是究竟,街上熟透了的大杏子才兩文錢一斤,長姐能賣到十幾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