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心不足[第1頁/共3頁]

正說著，林家夫人從內堂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小廝想到之前二人諸多吵嘴，上前和事，卻不料，這林家夫人與剛纔判若兩人，瞥見站在屋內的齊暄，忙清算衣衿，上前作揖施禮：“不知小侯爺再此，小婦人林常氏有禮。”

自簪子一拿出，紅衣婦人的重視果然被吸引，過來劈手就要奪，齊暄一揚手，婦人撲了個空，開口說道：“你手中拿著我家金釵何為？”

齊暄聽完，感慨非常：“本覺得是甚麼妖邪搗蛋，卻隻是如此一件衣裳，便讓人深受勾引，挑起這諸多事端，到底是治世亂世，還是民氣不敷。”

齊暄點點頭；“照本日之事看來，那之前人說這林常氏白日裡拿人財物，早晨又與人送回，怕是當時並未身著這紅衣，以是脾氣有所迴轉罷。”

小廝摸摸頭直說不敢不敢，齊暄收起金釵，遞給身邊的主子打發他先行回府，本身走到化清身邊：“道長，您看？”

化清就感覺懷中禪舒鏡一震，恰如此時程煜的表情。

“這是‘添紅袖’，百餘年前應是費事家女子怨念所化，因生前家道貧寒，衣物、金飾、胭脂水粉這些女子平常所愛之物皆不能得，身後附在這外袍之上，再遇天災之年，餓殍各處，這些薄命紅顏的怨念一點一滴，日複一日凝整合靈體，有了靈識，穿過它的人，如果三魂不穩，七魄不全，必然會受其本身靈識所擾，想儘體例做出這些女子生前未完成之事，獲得生前未得之物。”化清解釋道。

“應是如此。”化清應和，俄然間像是想到了甚麼，看向程煜，喃喃自語道：“這一魂一魄，怕是恰到好處。”

這時小廝端著茶盤，探頭探腦地向這邊張望，齊暄衝他點了下頭，就見他疾步過來，還冇等世人反應，就聽“哎呦”一聲，整杯茶潑在了紅衣婦人的身上，前襟袖口濕了大片，小廝忙鎮靜賠罪：“喲，對不住夫人，是我眼拙，我該死，弄臟了您的衣服。”鋪子裡的掌櫃也從後堂出來，是位麵善的慈愛老嫗，哈腰賠笑，手裡拿著一件新衣，說著客氣話：“夫人，真是對不住，衣服擺佈不能濕著穿戴，您先到內堂換下，他日我們收洗潔淨送到府上。”

這麼一會的工夫，鋪子四周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另有人衝著內裡指指導點，齊暄差主子上前扒開人群，分出一條路，與化清一起踏入鋪中。

“那敢問道長，這與我家裡椒圖獸和黎蜜斯所說的子母陣，又有何乾聯？”

齊暄笑道：“你家？這明顯就是我幾日前托店家打的提親信物，怎的成了你家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