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方有佳人（一）[第1頁/共3頁]

小二見來了位高朋，忙獻殷勤道：“公子來的真巧。我們和豐樓本日剛送來了新奇的石斑魚，另有新出壇的女兒紅。”

晏如本日身披杏色瑞錦紋輕絹的廣袖，下穿菸灰色對稱形小簇斑紋的羅裙，丁香紫的帔帛輕巧當風。小妹晏和一早就來到晏如的聽雨閣，籌辦與姐姐一同進膳。

晏如略一思考回道：“我可不去。雲棠大蜜斯回回見了我都擺著個臉，我去了是自討敗興。”

文起道：“回蜜斯，都城內有一家和豐樓，請的是金陵和揚州的廚子，清燉蟹粉和鬆鼠桂魚乃是一絕。如果想吃正宗的徽菜呢，屬東風樓最拔尖，就在鵝鴨橋東，離本府也不遠。蜜斯想吃哪個？主子這就著人去辦。”晏如將手中的書放下說道：“不必了。”

恰是中午，都城渾家聲鼎沸好不熱烈。皇城正門宣德樓一嚮往南有一條禦街，街道兩旁植花種樹，蓮荷桃李，五彩繽紛，一到春夏之間，望之如繡。

次日淩晨，晏如烏青著眼坐在打扮銅鏡前，望著身後的采葛，一雙工緻的手在本身的髮絲中來回穿越，將頭髮綰成雙髻，戴上外型模擬、線條流利的玉蘭花苞花冠，美麗卻不豔俗。

那小二躊躇道：“樓上的雅間已經滿了。公子可否往大廳坐呢？今個大廳人也未幾，我們和豐樓裡的來賓都是有頭有臉的主兒，不會委曲公子的。如果公子不嫌棄，小的這就清算出一塊寬廣清淨的處所。”

和豐樓的掌櫃在一旁察看了好久，心想：二樓的存香閣一向是被王公子包了，每月總有7、八返來此用膳。可開酒樓做買賣，哪有財帛奉上門卻不收的理兒，到嘴的鴨子，哪能讓它飛了？何況這位公子貴氣逼人，如果好好接待，今後成了熟客也說不定。

晏如笑罵：“母親好不輕易得了幾匹稱心斑斕，你卻嫌它老氣。母親聽到了，必然氣得胸口更疼了。”

那公子的一名仆人答道：“揀你們店裡最好的包廂，我們公子愛清淨，再把你們和豐樓最好的酒菜擺上。”

晏和撅了撅嘴：“瑞蚨祥的料子是不錯，上回母親得的那幾匹真紅明白花孔雀的斑斕甚合母親情意，大姐也連連誇獎。我那裡穿的起如許的色彩呢？老氣！”

晏如端了碗紅豆薏米粥緩緩喝著：“昨兒吃的素雞不錯。明天要不是為了你，我纔不大早吃這些大油大葷的，膩得慌。”

晏和嬌滴滴地撒著嬌，烏黑的眸子滴溜溜打轉，搖著晏如的胳膊懇求道：“二姐與我一同去吧，我們再去毓成齋和寶源隆看看好不，傳聞他們兩家也進了好些新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