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城春草木深（二）[第1頁/共3頁]

晏和道：“算了算了，我便不與你計算。二姐可喜好花匠新植的鬱金香？”

文起回道：“大夫人已經請人來看過了。”晏如聽了便慌鎮靜張往瑞雪齋趕去。

過了大半個月，氣候越來越和緩了，晏如犯著春困打不起精力，整日裡懶洋洋的。

大夫人愛子心切，一邊抹淚一邊說：“你們一味縱她慣她哄她高興，怎能瞭解我這當母親的表情。都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大夫人猶不解氣道：“昨日都給她吃了些甚麼讓她吐的這般短長？”

大夫人又絮乾脆叨說了幾句，最後叮囑道：“你吃了藥，就安息會吧。母親在這照看就是。”

娥眉見陶碗中的草莓將要吃儘，又裝了一碗桑葚出去，道：“蜜斯這兩日犯春困，可要再添點茶水，提提神？”

采葛也未幾言，每日用心做事，此時正拿著一花雞毛撣子撣著幾個折枝斑紋的青白花瓶子上的灰塵。

晏如撚了顆黑紫的桑葚，也不往嘴裡送，任憑紫紅的汁水染紅了指尖，道：“新茶還未出來，陳茶儲存得再好，也冇了本來的味道。不喝也罷。明兒便是芍藥節，小妹也該過來纏著我挑衣服了。”

那夜返來後，晏如在床上假寐了好久采葛才唱完戲返來。第二天晏如對“醉酒”之事隻字未提，隻是這幾天天然的讓娥眉奉侍的較多些。

宋衎道：“不是，我隻是不愛熱烈罷了。”

他停頓一下，望向遠方，輕聲道：“或許，本年會分歧些吧。”

晏如不明宋衎的意義，公子這是情願去嗎？如果去了，也不必瞞著晏和了，她要坦白，她要將宋衎指與晏和看。想到這，晏如麵上便帶了一抹笑，對晏和說道：“擺佈無事，你最愛熱烈，我便與你一同去吧。”

大夫人撫著晏和蠟黃的麵龐道：“甚麼時候了還管這些下人。你甚麼時候能像你大姐和二姐一樣讓我省費心，甚麼該吃甚麼不該吃你都這麼大人了，如何就不能讓母親放點心呢，如果將來嫁人了不在我身邊，這可如何是好。”

晏和又說：“不可，我本身去不了，怎能扳連你呢。二姐你去約個彆家的蜜斯，必然要替我去看看芍藥花，替我看看‘鶴落粉池’、‘貴妃出浴’、‘紅花重縷’和‘冰山獻玉’是個甚麼模樣。你就去吧，好不好。”

還冇進瑞雪齋的門就聞聲了晏和的哭聲，大夫人坐在窗邊，一勺一勺喂著藥，焦心不已。晏如轉向問采芷：“如何回事？”

采芷懦懦地回道：“氣候漸熱，三蜜斯夜間睡覺就有些不舒暢了，蹬了被褥受了涼，這幾日吃得又有些油膩，以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