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逢應相識（二）[第1頁/共3頁]

唯西不耐煩道：“我如果能和龍王爺拜個靶子，我便叫他日日下雨便是。題目是，不下雨哪來的水呢。”

宋衎隻抱了抱拳，並未解釋。唯西冷言道：“宋公子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我的三家布莊，每月紅利都要與你三七分紅。”

仆人又搶白道：“王蜜斯怎會如此侷促，我家公子從你那分來的每一個銅板，都是捐了寺廟開鍋濟貧。”

宋衎細細思考眉頭緊皺道：“北有木倫河，南有蘇江。木倫河自西向東流，而蘇江因陣勢由南向北，二者都彙入東海。”

“我想再如許旱下去，察哈爾氏便會趁人之危再狠狠訛詐朝廷一把。我雖不是雲州人，但我曾受恩於雲州百姓，我悔恨淩辱他們的察哈爾氏，現在已經有了些積儲，想為雲州百姓做些實事。我早傳聞你聰明過人，以是就教你有何主張。”

唯西問：“我聽聞江南奸商多把糧食屯起來高價賣給朝廷，在采辦糧食時貪汙敗北之事屢禁不鮮，饑荒之年反而呈現了一多量肥頭大耳的官僚和販子。且雲州與江南相差千裡，運輸來的糧食也多數發黴生蟲。這江南的糧食到底調不調得？”

晏如問：“你爹孃但是要把你嫁給甚麼糟老頭子做續絃？還是他早已妻妾成群你不想做小？”

唯西一聽他暗指本身偷稅之事，不由氣急廢弛起來：“假情假義的奸商，學人家七王爺開鍋濟貧，可想過這是東施效顰？”晏如和阿誰仆人瞥見唯西張牙舞爪的模樣，都低低笑起來。

王唯西側身一轉，順手掐了朵粉芍捏在手中，毫不在乎道：“我就是不肯嫁人才從家中逃出來的。”說著就把剛摘下的芍藥花扔在了地上。

唯西看了看宋衎，恍然大悟道：“本來你就是宋衎！掌櫃的好雅興，來這芍藥園賞花。隻是宋掌櫃不去賞花，一聲號召不打地在這偷聽人說話，算是甚麼君子。”

唯西與晏如邊走邊談，在涼亭內歇住了腳。唯西說道：“這我天然曉得，雲州與涼州多食麪食。”晏如說：“我聽聞馬鈴薯耐寒耐旱耐瘠薄，蒔植起來更輕易些，也輕易儲存，涼州能夠大麵積蒔植起來，從涼州向雲州運送，暫期間替主糧，可解燃眉之憂。”

晏如聽了這般話，內心是極附和的，但又不美意義說出來，隻得低下頭來作賞花狀，那張鵝蛋臉如月光亮白，嘴唇比櫻花般還要粉嫩，當真清麗無雙。

“明天我除了來賞花，另有一個題目想要問問你。我便從雲州來，曉得這幾年雲州旱成甚麼模樣，薩特如拉戈壁也已垂垂侵襲了牧地，雲州放牧為生的百姓無計可施，欠了朝廷多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