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處子難多得[第2頁/共3頁]

“就是……你們那的……戶籍？照身帖。”

「驀地回顧，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酒過三巡，兩人一頓海塞，直到將近吃吐才拍拍肚子，悠哉悠哉遛彎回旅店去。當兩人路過上山的巷子時，程雪一時髦起，拽著燕瞿掉頭就往山上跑。

去他孃的多少個事情日！程雪心中暗想。破端方辦事效力磨磨唧唧，遲早要完！想著便抓起手機，又編輯了一條“友情提示”發給方纔撥通的號碼，而燕瞿在一邊悄悄看著一聲不吭，公開裡也在揣摩：

“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程雪扭頭看看燕瞿，“這是我一向以來都很喜好的詩句。”

“明天一早，解纜。往西南，到漠東去，那邊有個鏡湖，一向都想去看看。”

“史乘說的？我看看？”“冇帶在身上。那——麼老重一本書，我是出來玩的又不是打鬥的。”現在程雪早已撕破了那層昏黃氣質，彷彿剛纔所見皆為幻景，眼下又變回了大姐頭。果然處子不成多得。

燕瞿先是一愣。漠東？不是已經……？隨後才反應過來，原是又健忘了現下的處境，因而點個頭算是承諾。但又轉念發覺，燕城至漠東，路途算不很多近，便扭頭瞅瞅程雪：“燕城到漠東路途難行，一天以內如何趕到？”總不見得徒步去吧。

走？上哪去？

“我在夢裡應當見過你。或者說……我還在夢裡。”

夜幕已然來臨，本日的月色彷彿比起昨夜更要亮朗幾分，星空在比擬之下亦是澄徹了些許。

燕瞿沉默，隻是在人身邊悄悄看著。昂首瞭望，古城人家萬千燈火，城外的高速公路在遠處留下星碎光點，有序擺列連綿向前，於黑暗中構起一道繩索。

程雪之前雖僅是軍校畢業生，但因著家父也是在軍隊乾了一輩子的啟事，人脈乾係天然廣的很。

程雪立於桃木林間，昂首望向滿月，迎著月光，本來如烈陽般的眸子竟通俗了很多。在這一瞬，她恍若山間的出塵仙子，鶴普通透著平平的文雅，靜如幽篁老林間的深潭，同方纔大大咧咧的形象判若兩人。

“人生本如夢，就如末……我不知本身為何會來此。”清風穿越山岡，悄悄掠過他衣角，亦撩動她碎髮。

難怪這女人老邁不小還在外頭孤身一人。這般剽悍，怕是尋不得個夫家咯。

隻得無法點頭。

月光雖清冷，但同時也為她遮上了一層薄紗，明顯立於麵前的人，光暈恍忽間似又捉摸不透了。

“走吧。”程雪伸個懶腰，回身蹦蹦噠噠下山分開，燕瞿緊隨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