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買琴[第1頁/共5頁]

舒吭感到絕望。

焦生道：“阿鶯說奉求顧老伯見到你們老闆時將這字條轉交與他。”

焦生問道：“以是呢？”

太可駭太可駭了！

隻是本日得見這小娘子，顧老伯不由要想坊間傳聞不成信也，這小娘子生得唇紅齒白、麵龐毓秀，如何看都不像是缺吃少喝的孩子，看起來焦家對這孩子還不錯，也算拿人財帛替人辦差了。

而焦生已經欣喜地走到舒吭身邊去，不成置信地盯著舒吭操琴的手，那玉手緩緩撫動，噪音潺潺，敲震耳膜，令人彷彿在聽一個哀怨難過的故事。

“我感覺尹娘子會。”素雪撅嘴，尹娘子連丁公子的花柳病都能治。

“阿鶯，你另有事要顧老伯幫手？”焦生說著自發將手伸到舒吭麵前。

本能的妒忌令焦嬌克服了心內的驚駭，她定睛望向舒吭，內心也吃了一驚。

眼看著姐弟二人要起爭論，顧老伯道：“你們先彆吵，這琴哪不賣。”

舒吭死命咬住嘴唇，終是忍不住紅了眼圈。

送走焦生一行，顧老伯獵奇翻開字條，卻不見上麵有字。

世人都看向顧老伯，顧老伯道：“這把古琴名喚‘綠倚絲桐’，乃琴仙俞伯牙所用之琴，當年俞伯牙學琴於方劑春，方師不教，由他獨寓海濱，海水奔騰，群鳥悲鳴，伯牙久聞而感喟曰，先生移我之情矣。遂援琴作曲創作出了《水仙操》……”

她外祖家十三年來莫非對她的處境就全然放心？還是壓根兒就不體貼？以是他如何能夠讓本身置於騎虎難下的位置？因而這十三年來，他隻賣力送錢，其他一概不管。

顧老伯在想甚麼，焦生天然曉得，因為舒吭已經提早奉告過他，現在，焦生安閒向顧老伯道：“阿鶯姓尹，天然是回尹家去的，至於外祖家十三年扶養的恩典，等阿鶯回到尹家後，再深思酬謝。”

十指纖纖，輕觸琴絃，一個個如泣似訴的噪音便從古琴上飛出來，彷彿鴻雁哀鳴聲聲，令聽者為之泫然欲泣，滿懷動容。

那一日瞥見她從蓮塘裡摘下一朵荷花、一片荷葉，並從淤泥中挖出一截蓮藕，他問她：“阿鶯，你在乾甚麼？”

素雪看著舒吭不發一言的麵孔，忽而道：“那可一定，尹娘子說不定會彈，你們都聽過她剛纔的琴聲了。”

素雪失落，焦嬌幸災樂禍：“我就說她不會嘛。”

“先讓阿鶯買下這把琴再說，”焦生向焦嬌伸脫手，“把銀箱鑰匙給我。”

顧老伯點頭晃腦侃侃而談，幾個鄉間來的孩子卻聽得一頭霧水，唯有舒吭麵色更加凝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