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鷹[第2頁/共3頁]

焦生自發伸過手來，舒吭在他手心悄悄寫道：“你高興就好。”

舒吭再次彈脫手指，一道綠光射了出去，老鷹收回一聲淒厲叫聲，直直從空中掉落下來，連同那條被剝皮的蛇。

現在，焦嬌見到顧老伯，就像昔日裡父母見到顧老伯時一樣，兩隻眼睛笑成了兩彎新月：“顧老伯，好久不見，你身子可好？”

焦生用小鏟子刨去泥土，將一株草藥連根刨起，問舒吭：“是它嗎？”

顧老伯看著焦嬌，喃喃道：“像，真像。”

“阿鶯，”他說，“感謝你。”

焦生歡天喜地地跑疇昔撿獵物……

焦家伉儷每年見到顧老伯來都會兩眼放光，因為見到顧老伯就是見到白花花的銀子啊。

焦嬌發的牢騷，也恰是焦生的顧慮，不過在解纜前舒吭就已經奉告過他：先去城裡，去了城裡找到顧老伯，就天然曉得尹家的詳細地點了。

而舒吭兩指一彈，蛇膽就被彈進了素雪口裡，伸手一敲，素雪的下巴就被合上了。

阿鶯，你在這裡餬口了十三年，就算再痛苦，也有些許的捨不得，對不對？

舒吭悄悄看著焦生，在內心道：阿鶯，他歡暢你就歡暢，對嗎？

阿鶯出世未滿三個月就被送到了焦家，現在焦家伉儷已死，焦家姐弟對尹家但是陌生得緊，完整不知它在哪州哪郡。

舒吭微微一笑。

舒吭的目光卻落在一旁草叢裡，依罕見窸窣遊動的聲音，舒吭專注地盯著草叢看了一會兒，說時遲當時快，舒吭驀地脫手，便從草叢裡抓出一條蛇來。

舒吭站在院子裡，環顧四周，月光昏黃，院落的景色被映照得迷迷濛濛。

焦生看了眼舒吭的背影，忙向顧老伯探聽：“顧老伯，你可知尹家在那裡？”

“你考慮好了嗎？”焦生來敲焦嬌的屋門，“素雪的傷好得差未幾了，阿鶯說我們明日就啟程了，姐姐，你到底是要與我們同業，還是留下？”

焦生淡定道：“焦嬌，去了城裡自有分曉。”

喊聲未落，舒吭已經剝去蛇皮，剔出蛇膽……

焦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素雪更是驚叫起來：“蛇啊！”

舒吭點頭。

“阿鶯說的阿鶯的，她一個啞巴能說甚麼話？”

素雪跟在她身邊，輕聲問道：“尹娘子會操琴？”

氛圍一時變得凝重，聽焦家姐弟報告了父母突遭橫禍而亡，顧老伯不甚唏噓，道一句：“節哀順變。”

不能說話，就是說說不了實話，也說不了謊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