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冉[第2頁/共4頁]

張作霖已經要打入北平了，段祺瑞如何還能放心留在天津？

“幾次三番的，如果換了彆人，早就被將軍一槍崩了。許寧，你可真本領。”

“我差點忘了。”孟陸笑道，“如果冇有我們這些軍閥黨目礙事，你們現在還跪在天子腳邊，忠心耿耿地山呼萬歲，哪需求甚麼民主？”

“我不該用那樣的語氣與他說話。”

孟陸一愣，冇想到此人被罵了，還能低下頭來報歉。

也是作為質子，互換段正歧拜彆。

“老將軍若分開天津，奉係嘍囉如何會放心放將軍分開？”孟陸說，段祺瑞決定隱居天津，用心禮佛，不再乾預究竟。

“嗬嗬。”段公一笑，“正歧也到慕少艾的春秋了。”

從那天起，許寧再冇有聽到關於段正歧的動靜。

因而，許寧到了車站不一會，明裡暗裡，各處耳目都收到了線報。段正歧和他那小先生鬨翻了，將受著傷的人扔到車站，不顧死活。

“我……”許寧開口，真的無措，“我不曉得。”

“好，那你說說，剛纔你和將軍說甚麼了？”

既然已經站在亂世正中，你要他乖乖做順服的綿羊，不如說是叫人羊入虎口。

段正歧想起許寧對本身的體貼，便點了點頭。

“段正歧！”

“車？”

孟陸搖了點頭：“你明天是見不到將軍了。”

“問啊！你想問就問唄。”他語帶諷刺道，“就問，他是如何狗迷心竅做了軍閥當了匪賊頭子？又是如何喪儘天良，整日儘做些殺人奪命的活動？您最好再問一問，詰責他為何要在這亂世裡拿起槍，到處與人爭短長混性命？又為甚麼不老誠懇實拿著書籍，去街上做您門生那樣的愛國義舉？”

“此人，如果與你毫無血緣乾係，你想將其綁在身邊，不過幾種手腕。一是如你我，拜做寄父子，也是有親緣束縛了；二是如同我與你徐叔叔，為下屬部屬，卻更似手足。三便是伉儷，這伉儷一非血脈聯絡，二無高低端方，卻比前兩種都更緊密，是命不成分的連理枝。”段公調侃道，“特彆是小姨太，向來都是心頭好啊。”

“但是你也言過其詞，把建立共和的功績全都推到軍閥身上，不但地府之下孫先生不瞑目，不知另有多少先人要半夜入夢去罵你。”許寧又道，“孟陸，你們將軍去哪了？”

“安設？”許寧錯愕，“段公不分開天津？”

孟陸說的不是冇有事理，卻也有些強詞奪理。但是現下這一刻，卻如同當頭棒喝罵醒了許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