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共5頁]

早晨我睡得出奇的早，也睡得出奇的香，連夢都冇有做半個。淩晨我被屋後山林裡的鳥叫聲吵醒，天剛矇矇亮，阿滿家的窗簾是很簡樸的純色棉布，阿滿媽是勤奮的婦女，漿洗得乾清乾淨。我從那窗簾的邊沿盯著看，看天一分一分的亮起來，鳥叫聲垂垂稀少下去，換了屋後的公雞來打鳴，喔喔喔，真的是喚人起床的好鬧鐘。

美人如玉，我亦愛。

閃電早已經燃燒，雷聲隆隆，燈光仍舊冇有亮起，樓道裡一團烏黑。我很鄙夷本身，都疇昔這麼久了，還是會感覺有人像程子良。剛和他分開的那陣子，偶然候在大街上看到一個陌生人很像他，都會偷偷多看兩眼。少女情懷老是詩嘛，何況是對初戀。

我覺得本身會在山裡住幾天，冇想到下午就出了亂子，向晴在黌舍大門口被出租車給撞傷了，阿滿打電話奉告我，我嚇得趕緊開車返回郊區。

我還覺得能夠安然無事到蘇悅生返來，成果有天我還冇有起床，就接到趙昀通風報信的電話：“七巧，蘇太太要來，今天下午的飛機，你可要防備一下。”

這世上有幾小我我是不能見的，一是蘇太太，二是程子良。特彆是程子良，一聽到他的名字，我實在就想落荒而逃。

“阿滿也快三十了。”阿滿媽不無憂色：“總不見他帶女朋友返來。鄒蜜斯啊，你是帶領，你要幫手操點心。”

我連聲伸謝，然後朝焦急診樓飛奔而去。

有人說初戀難忘，我想這也是因為一種雛鳥情結，第一次談愛情，痛是痛，傷是傷，甜是甜，酸是酸。網上有一張照片非常馳名，一個老太太賣桔子，中間紙牌上歪歪扭扭的字，寫著：“甜過初戀”。

不成以把蘇太太叫“蘇太太”，我牢服膺得這忌諱。

阿滿的父母都熟諳我，對我的到來並冇有太多駭怪，我偶爾也本身開車進山來摘菜，他們都是渾厚的白叟，把我當鄰居的孩子一樣對待，並不因為我是阿滿的老闆，就會對我卑躬屈膝。阿滿的母親因為我的到來，去後院摘菜，說要炒臘肉給我吃。我跟她一起洗菜，然後做飯。

我連阿滿都冇奉告，本身開車進山。恰是一年中最好的季候，高速公路兩側的梯田裡，有農夫正在插秧，偶爾閃過一戶人家，屋前屋後，都是一團團的綠樹。一起走一起都是好風景，滿山滿穀的綠色。

蘇悅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和阿滿媽在菜園裡摘蠶豆，這季候蠶豆最好吃，炒出來又酥又嫩，的確入口即化，再過幾天就老了，隻能加調料水煮當五香豆了。我正歡天喜地摘著沾著露水的蠶豆，手機響了，蘇悅生的國際長途，我不敢不接，幸虧現在通訊發財，山裡信號也滿格，通話質量非常不錯。蘇悅生問我在哪兒，我也不敢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