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基層不易[第2頁/共5頁]

福利院的統統支出都是財務撥款，每年年初覈定一個數據，到年底花不完就要退歸去。此中，最大一筆支出是白叟的醫藥費。你想啊，院裡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人老體衰，幾近每人每年都要去病院走一趟維修一下身材中的零件。

黃媽媽：“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體貼小顧嗎，不嘮叨了。”說完，橫了黃爸爸一眼：“你這個哈老耗兒，叫你收個攤子磨蹭到現在，用飯，用飯。”

我覺悟過來，本來小黃明天這頓飯是早有安排，是幫他二叔拉買賣的。

他父親是個很誠懇的人，話未幾，倒是母親見了麵就拉著我說個不斷。問多大年紀了，結婚冇有，冇結婚啊，有女朋友冇有，要不要阿姨給你先容一個，你喜好甚麼樣的女人？

或許是因為吃了一天素，癆得短長，或許是因為表情的乾係，我終究朝紅燒鬆鼠下了筷子，感受味道甚是鮮美。

聽他這麼說，我才放心了：“既然馬院這麼說了，那冇題目，今後白叟生了病，就送鎮衛生院來。”正如小黃警官剛纔所說，救人如救火，早一點把病人送進病院倒是功德。並且，據我說知，鎮衛生院的設備這幾年獲得了很大進步，大夫的醫術都很好。前一鎮子好象才做了兩例子闌尾手術，結果很好。

老頭是個和藹又健談的人，不斷勸我喝酒。

約莫是看出我的迷惑，黃院長說：“和手腳還是不一樣的，手腳冇了，一眼就能看出。那東西倒是藏著的，麵子上也不怕過不去。顧闖，劉俊才的環境我傳聞了，這腿不截怕是活不了幾天，到時候你如何辦？”

而據護工反應，老頭開端發熱，體溫還不低，看起來像是病情惡化的模樣。

說到這裡，黃院長有點委曲了：“另有，就拿現在的精準扶貧來講吧！我們院賣力給費事戶抽血體檢。人家手一伸，十根手指，六根戴著金戒指，這也是精準扶貧戶？”

小黃警官聽到這裡，“噗嗤”一聲將口中的酒噴了出去，然後被辣得不住咳嗽。

晚餐很豐厚，除了板栗燒鬆鼠，另有一盆鹵頭肉和一盆涼拌側耳根。擺開了，正要吃，就看到一個穿戴皮夾克的中年人提著兩瓶酒出去，叫了一聲：“好香，老邁，我還冇用飯呢。一聞味道，就曉得是嫂子的技術。想過來蹭飯吧，兩手空空的，不太美意義，就賣了兩瓶就過來陪老邁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