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古店

第十一章 寒玉匣(1)[第2頁/共4頁]

“到了晚間,柳生又俄然返來,拿了一個承擔給我,翻開內裡是一套新衣裳。他讓我換上那套衣服,就是我當今穿的這一身,我當時還覺得他知己發明,要重新開端,誰知,我穿好衣服,他說:‘想你還是有些姿色的,賣到窯子裡能換很多錢。’說著便要拉我去倡寮。

“我叫柳飛燕,家中是做小本買賣的,雖不是大富,卻也比淺顯人家過得好。十八歲那年,爹爹做主,讓我和一個在家做工的長工結婚,爹爹說那人誠懇,幾年察看,品德也安妥,想讓他入贅我家,今後接辦家裡的買賣。

“柳生曉得我母親去了,不但不籌措辦理喪事,反而把家中值錢物件拿去變賣,賣來的錢皆被他拿到煙館華侈一空。家裡的下人也都趁火打劫,能拿的都被他們拿走了,另有更甚者跑到我爹孃房裡明搶,我終是攔不住的。隻一個早晨,家裡甚麼都冇了,四周空空。爹孃活著經常日也待那些下人不薄,不成想到這個時候,才閃現民氣。母親的屍首一向泡在井中,我一介女流,有力打撈,嘗試多次老是不可。想是泡在水中久了,發脹了,更是沉重……我就如許過了多日,先前幾天因受打擊水米不進,過了兩日想找些吃的卻都冇有。那些日子柳生從未歸家,直到錢用光了才返來,見家徒四壁,他便對我吼嚷吵架。

那身衣服在光影下變更著色彩與圖案,分歧的角度與光芒,看到的老是不一樣。大要上是素色無圖,但隻要秋涼稍稍轉動,便可在褶皺的部分看到花鳥圖案。這類雨天,是昏黃的山川圖。

“自結婚後,那人對我很好,還是如以往那般勤奮事情。哦,我忘了說,那人叫柳生,入贅我家之前是姓王的。日子過了大半年,爹爹俄然病倒,固然病重,但來看病的郎中說可撐到年底,可誰知才過了不到一個月,爹爹就……就去了……”柳飛燕泣不成聲的說著,眼中血淚不止。

女人接過玉匣子,緊緊抱在懷裡,無神的眼中潮濕,流出血來。

又是過了十年,住在這條衚衕裡的人重新換過一輪。大抵是上麵安排的,為了不讓人發明這裡的店東與凡人分歧。

“情急之下,我拔下頭上的銀簪,向他後心紮去,五寸長的簪子,整根冇入他背裡,隻留一朵珠花在內裡。然後……然後他就倒地不起了,我拔出簪子,從他背後流出來的血都是玄色的,許是他抽福壽膏抽的,我當真想看看他的心是也不是黑的。內心想著,就不自發的從地上摸起一塊帶著尖角的石頭,對著他的胸口砸了下去。他的胸骨被我砸碎,血濺了我滿臉,碎骨劃破了我的手,固然疼,但卻也感覺欣喜。我費了很多力量才扒開他的皮肉亂骨,從恍惚血肉裡拽出那顆心,拿在手裡還熱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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