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仙人血（5）[第1頁/共4頁]

老夫人愣了半晌，想到甚麼，隻說：“想是府中庶務過量，李總管吃睡歇息不鐺鐺才致如此。本日有勞郎中。”不等陳郎中開口，又叮嚀了下人帶郎中去領了銀錢。

墨乾是崑崙來的羽士，四周遊走，已近而立之年。一身青衫，水袖飄零，劍眉入鬢，滿臉正氣。昨日傍晚到了這座城裡，遠遠瞥見有妖氣覆蓋在李府上空，心知有妖孽在此作怪。歇息了一夜，考慮著該不該管這個閒事，昂首時卻已站在李府門前，既來之，便出來看看再說罷。

“陳郎中，李總管所患何疾？”老夫人坐在大廳上，雙手扶著楠木柺杖，上麵刻滿《般若波羅蜜多》經，曾去城內馳名的寺院找和尚開光。

過得半晌，老夫人才緩聲道：“道長請坐。”

傍晚時，宜春樓的人開端掌燈。紅紅綠綠的燈籠亮起，映得這裡一片旖旎，夜夜如此。

老鴇含淚站在宜春樓門外，揮著帕子目送紅苑的肩輿遠去。淚中悲喜交集，李家為了替紅苑贖身給了三百兩黃金，自是喜難自抑；可紅苑這棵搖錢樹被拔了去，今後怕是再找不到她如許品格的女人了，但害怕李家在城中權勢，加上給了厚金，最後是承諾了，可心中多少是不甘心。

出了李府，墨乾直接帶著她出了城。

時已落日西下，城郊人流漸少。找了一處涼亭歇息，紅苑站在原地，看著夕照，俄然說：“你的道行不淺，凡人修道者能修成這般實未幾見。”更何況他才而立，再過數十年，必有大成。

推開門時，紅苑正坐在妝台前發楞，似是冇發覺來人。

黃爺大怒，對著老鴇破口痛罵，“你個老賤人！耍老子！”說著摑了老鴇一巴掌，直打得她眼冒金星，目睹他又一巴掌揮來，倉猝躲過喊著宜春樓的打手出來為她得救。

紅苑看著含混不清的李公子，清算好本身的衣服，把他放妥在榻上，躺在他身側，一隻手支著腦袋，輕聲說：“我出去是為圖個便利，你還真把我當青樓女子了？”

那李公子聽了她這番推波助瀾的話，馬上承諾了本日為她贖身。

等過兩日那黃爺拿著一百兩黃金來時，老鴇滿臉歉意卻掩不住的憂色迎來，“黃爺，您可來晚了，今晨李大販子家的公子遣人送來了二百兩黃金買了紅苑的初夜，晚些時候紅苑就是王公子的人了。”

紅苑冒充醒來，“公子定是昨夜累著了。”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帶有絲絲如有若無的血氣。

墨乾輕笑，“以是你不敢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