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寒玉匣（2）[第3頁/共4頁]

就如許我跟著吵嘴無常走，不知從何時開端，天氣一向是昏昏黃黃的，四周風景也看不清，花草樹木皆是渾黃不清，前麵的路亦是忽隱忽現，瞧不逼真。我問他們這是如何回事，他們說這是到鬼域路了，纔會如此。

我才曉得本來鬼域如是這般，此路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老是要走上一些時候的。我們行至路的絕頂有一木門，就如淺顯人家的流派普通無二，白無常翻開門，我向裡望去又是一條路，但倒是黑濛濛的，他們帶著我持續往前走，未幾遠便到了。因我生前殺人，他們直接帶我去了五殿閻羅處。

秋涼轉過甚看著她，內心想著她說的那女人可冇那麼好運了，“你說的那人早已魂飛魄散了。”

秋涼俄然想到甚麼，問：“你是如何出去的？”

秋涼皮笑肉不笑的哼一聲，“這人間死的不順心的又何止她一個。”舉手捏了捏眉心，“當真戀慕你，想睡時便睡，如此安逸。”

隻道是有債此生未還儘，來生再償。

“秋涼你又何必擔憂這等小事，有我罩著你。”一個身量不過四尺的小老兒站在不遠處，拍撣著身上黃土。

這一肇究竟誰負了誰，誰傷了誰，到死也難說清。

她與我說，投胎時有兩扇木門，但隻能選一扇。一扇是破襤褸爛，暮氣沉沉的；另一扇很新，且有小鬼在門口吹吹打打，要你進那扇門。選之前的那扇門能夠投胎做人，選以後的那扇投胎會做畜牲。她叫我今後投胎看細心再選，不然一念之差便是人畜之彆。

“本日我來這裡，發明那看不見的停滯消逝，想嚐嚐便這麼出去了。”女人輕撫寒玉匣小聲回話。

秋涼眼底瞭然，她是清楚在天國還債又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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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盤公本日如何有空來？”

我跪在那邊不敢昂首，隻聽得閻羅王在上麵將我平生好吵嘴壞儘數，最大之惡便是殺了柳生這一件。殺一命要還五百次，”說到這裡，柳飛燕停了下來，嘴唇顫抖，“我在天國死了五百次，如何死的，不肯稱呼，隻道是慘儘人寰罷。”

厥後我浪蕩至都城，但當時都城已改稱北平，戰亂四起。我在北平遇見一個女人，她看得見我，她還說她記得宿世的事情。

“記得入天國前，我見閻羅王麵黑如炭，才知是包公，我生前曾聽人說包彼蒼身後出任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