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行[第1頁/共5頁]

他誇大的叫著，不依不饒的連連諷刺：“對他來講，靠祖上門蔭得官豈不是便利快速；再不然，找些個槍手炮製幾篇文章加獻主考官，不也形同科舉？何必十年寒窗苦讀，放著平流進取的青雲路不走，偏要來與千軍萬馬擠獨木橋麼！”

芳芳終究忍不住，停下來思疑道：“你是不曉得隴西譚氏麼？”

之愷那頭冇啥動靜，彷彿也在沉默。

“對了，前次你從我這裡搶走的耳墜，你送出去了麼？”

並且，另有一個讓她感覺很有安然感的人住在中間，彷彿比家裡還更多幾分歸宿感。

芳芳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一把撈起手帕，在她麵前抖開，“你給我看清楚！”

連那手帕都繡有邃密的折枝花草，飾著水藍色的美好花邊。芳芳有些不是滋味，遊移了半晌還是伸手接過來，放在鼻子上麵嗅了嗅，酸酸道：“好香……”

之愷兩手在身側拍得梆梆作響，大聲道：“是了，他很儘力，很優良，學問也好！那麼好，你便去嫁給他啊！現在還來得及！”

芳芳又謹慎偷瞟他一眼，他仍然還是剛纔的姿式，身姿舒放，悠哉悠哉。

“冇說麼，你剛纔冇說麼！你不是很體味他麼，如何能不說呢……”

之愷一臉的不痛快，連珠炮普通咄咄逼人。

她試著讓他瞭解：他的成見有些果斷了。譚宇文固然品德欠佳，但進士落第卻已是究竟，不必是以忿忿不平。

之愷本來安穩的呼吸不由得滯了一霎，隔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問這個做甚麼？”

“嗬，”之愷嘲笑，“以是——怪我咯？”

他態度更加卑劣起來。芳芳氣得胸悶，但是本身畢竟有求於他，隻好忍了，扭過甚去拿袖子往眼睛上一陣亂揉，揉得一雙眼又發紅起來。

譚宇文並不會子承父業在西北持續吹風沙，他將來會在朝廷為官，為此，他客歲還考中了進士，前程麼……應當是無可限量……

芳芳一臉等候，“瞧你的氣度，家裡必定非富即貴了。以是很獵奇嘛。並且，你對我這麼體味，我對你卻一無所知，這太不公允了吧。”

芳芳俄然感覺打動起來。從小到大，常常她在府上受了委曲，不想回家的時候，便在外頭漫步到很晚很晚，磨蹭到最後，卻也不得不歸去……而現在，這般無處可去的時候，竟還另有一方棲息地！

“去書院如何？”

她邊說邊拿眼角瞅之愷，本覺得他多少會說點甚麼，誰知他頭也不抬，隻隨口“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