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情字難拆[第1頁/共8頁]

文若早早便聞到一身酒味，知是卓雅突入，頭也不抬說道：“酒氣上身，任你胭脂香粉，也不能遮其臭，你這年齡，尚不能喝酒，卻這般嗜酒，整日無所事事，成甚麼模樣？”

“不知，亦不想知。”文若見卓雅返來，頭也不抬，翻開厚厚船簾，低頭走進蓬中。

卓雅無事可做，坐在文若斜側，脫了鞋襪，將雙腳浸入清冷河水中，撲騰濺起水花，本身嬉鬨起來，卻聞聲耳邊文若幽幽長歎，頭也不回悠哉挖苦道：“賢妹旱腳一雙，戲水於江，也不顧恤江中魚兒遭殃，感染抱恙，豈能活命？”

“是那裡不對，惹得哥哥這麼懊喪？”卓雅雙臂趟開房門，邁進房中，見文若披頭亂髮，低頭折腰，奮筆疾書，屋中扔得儘是蘸著黑墨的宣紙，起碼有幾百個。卓雅用腳趟出條路，走近文若，冒充驚奇，實則探頭窺視道：“哥哥但是在作畫？”

“被官府抓去，我自是性命不保，mm天然會遭到連累。”

“疇前還是一口一個‘賢妹’，哼！現在就成了禽獸，冬烘。”卓雅斜眼暗罵道。

文若到了牂州的第五日，烏雨散去，天已放晴，陽光初暖，照在船蓬，煦煦暖民氣窩。卓雅早夙起來，從河上遊的山上走過幾個來回，回到船中，已是夜幕將至。卓雅餓著肚子，臟著小臉，身負男裝已是泥點班駁，見文若坐在船尾，整日不動，便走上前去，談笑道：“哥哥可知mm明天吃了幾隻大魚？”

“好啊，那哥哥籌算在哪買下幾畝良田？”

文若哽咽難掩，抬起手，擦淨額頭汗水，一身薄弱素白衣裳飄在月光當中，耳根冰冷，眼角含淚，苦澀道：“她是都護府多數督掌上明珠，亦是我陳文若剛過門三天的內人。”

“兄長事事都要算計在先，莫非不累？”一縷薄絹山霧蒙過船蓬，卓雅揚起左臂，轉頭悉心問道。

“啊？”文若木訥點頭道：“有。”

“你不習水性，不動船技，一味蠻力，再鬨下去，明日我便不辭而彆，好叫你本身遊山玩水。”文若窩在艙中不出，聲吝挖苦道。

文若進了驛館當中，見燈火少量，客多入眠，小聲向驛館伴計要兩間客房，不巧驛館客滿，隻剩一間。文若卓雅二人商討後，同意住下，由伴計帶路，上了樓梯，至二樓最邊沿的房間。伴計排闥出來，文若賞了些碎銀，討要兩盆燙腳熱水，伴計見文若脫手豪闊得很，親身差驛館仆人，將兩盆滾燙熱水送到房中。

卓雅憋著紅臉，雙腮燒火，強壓肝火道：“就是阿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