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生當同衾[第2頁/共4頁]

文若笑而不答，從厚厚積雪中抬起膝蓋，瀰漫笑容：“好，我來揹你歸去。”

大雪如沫，風聲漸止，跟著卓雅吹響口哨，山頂上空俄然一片沉寂。

“哥哥當真上了年齡，老眼昏花。”說著，卓雅伸脫手，指向峭壁上那兩隻金絲猴崽頭頂，文若沿著卓雅手臂方向看去，隻見陡壁三丈高處，竟發展著一株棉白似錦的蓮花，此花色如白玉，覆滿冰霜，尚未開放，模糊透著碧綠，紮根在陡壁山石的罅隙之間，伴著風雪扶搖而擺，忽明忽暗。

山頂飄下幾朵混亂雪團，正巧落在文若臉頰。文若抹掉眉間殘雪，鼻孔噴著白氣，昂首望去，本來是那兩隻金絲猴崽爬到陡壁之上。

文若忙乎半天，好不輕易用積雪砌成，卻俄然一腳，將方纔築起的雪牆踩塌，用手猛扇額頭道：“蠢！這山壁是斜的，卓妹如果掉下來，我光在腳下堆雪又有何用？”

卓雅含淚瞪眼，也不抵賴，乾坐在地上大喘粗氣，一動不動。卓雅夙來膽小，可方纔這一摔確切也嚇壞了她，可又不到半晌，卓雅抖擻起來，伸直雙腿，試著規複力量，詭計再試。

“你謹慎。”文若不敢掉以輕心，還是緊盯著岔口山路不放。

……

說著說著，文若不由語塞，起家走向峭壁，向天而望，方纔卓雅攀爬萍蹤已被風雪蠶食，心中一涼，驀地想起那日卓雅在喝酒時所言，恍然大悟道：“莫非卓妹是在效仿我娘，為我祛病？”

文若四顧望去，皚皚白雪，模糊間，岔道另一邊傳來窸窣瑟瑟的趟雪聲。文若大驚失容，覺得野獸來襲，立即蹲腰，張弓搭箭，對準聲音泉源，卻被卓雅伸手製止。

文若非常震驚，再往上看，峭壁之上竟零零散散發展著五六株大小不一的蓮花，不由讚歎道：“這深山峭壁之上，有這麼多雪蓮。”

盤算主張的卓雅那裡肯聽，頭也不回，身姿健旺向上攀爬。文多少瞪著眼，目睹離卓雅比來的一株雪蓮花少說離地有三四丈高，且山壁峻峭，向內傾斜，外加融雪濕滑，卓雅這如果從上麵墜落下來，非得摔殘不成。

“甚麼馴獸，清楚是兩隻猴崽兒，哥哥看清楚了。”卓雅見文若大驚小怪，也是不睬，抬腿走上前去，弓著腰，鼓掌掌道：“過來。”

文若不敢再勸，跟著卓雅越爬越高，其身影也垂垂混合在風雪當中。文若慌了神，情急之下，倒是相出一個不是體例的體例，不假思考跪在地上，手腳並用，將陡壁下的積雪聚掃成堆，橫連出一片兩尺高雪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