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識人之明（三）[第1頁/共4頁]

“如果我不肯與金複羽產生任何乾係，更不想與之逐鹿中原，謝二爺可否承諾？”

“尋衣，你現在必須下定決計去做一件天下大家想做，但隻要你才氣真正做成的大事。此事若成，你必能光宗耀祖，亦能酬謝那些有恩於你的親朋好友。與此同時，你也足以無懼武當餘孽，無懼金複羽，乃至無懼天下。”

“如果我想浪跡江湖，做一隻閒雲野鶴，不想做甚麼一家之主？也不想揹負一派興衰，謝二爺可否承諾？”

“為人主者，能夠知錯、改錯，就是不成以認錯。”謝玄正色道，“想想你爹活著時，除偶爾自我檢驗以外，他何時向彆人低三下四地認錯誤？”

話一出口，謝玄俄然發明柳尋衣看向本身的眼神有些古怪，先是一愣，而後有所貫穿。但見他眼神飄忽，神采糾結，彷彿有甚麼苦衷躊躇不定。

……

“情麵油滑紛繁龐大，任何人都不成能在一朝一夕做到無懈可擊。你不必心急，今後能夠漸漸學。”

“我方纔說的那些，猜想謝二爺決然不會承諾。”柳尋衣淡然一笑，擺手打斷不知所言的謝玄，擺出一副早有預感的模樣，不急不緩地替他答覆本身的題目，“不但謝二爺不會承諾，洵溱、蕭穀主、騰族長八成也不會承諾。”

“少林、崑崙、崆峒這些王謝大派一貫自視甚高，蜀中唐門自成一派，與我們的乾係若即若離，這些臨時不提。賢王府、絕情穀、湘西騰族是你的直係嫡親，乾係不必多言。除此以外，三義幫、河西秦氏、西律武宗……最後我也將龍象山包括此中，但明天產生的事……”言及於此，謝玄的口中再度收回一聲感喟，從而神情一稟，持續道，“三義幫的薛鬍子、馬如風、尹三刀與你爹是八拜之交，與我也瞭解多年。此次‘除奸大會’，當我向他們表白你的真正身份後，他們連眼皮都未眨一下，當即決定反叛清風和淩瀟瀟。如此經心極力的叔伯不是自家人，誰又是自家人？再說河西秦氏，秦苦和你暮年就是一對難兄難弟。在我屈身事賊，行動維艱的時候，他已多次三番地幫你度過難關。憑其‘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豪交誼氣，你將他當作自家人一點也不為過。至於西律武宗，且非論你和洵溱究竟誰欠誰的恩、誰欠誰的債，隻看他們為救你不吝上刀山、下火海，想必你也不會等閒孤負。”

“長輩洗耳恭聽。”

“但是我方纔的確說錯話……”

“謝二爺明天說過這麼多話，唯獨方纔說的……是一句大實話。”柳尋衣似笑非笑地望著激昂慷慨的謝玄，勉為其難的笑容有些瞭然、有些自嘲，又有些絕望，“我早該推測天上冇有掉餡餅的功德。少秦王派洵溱出世入死地救我不成能有利可圖。一樣，你們費儘千辛萬苦幫我沉冤昭雪……也不成能不圖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