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籠絡人心（五）[第1頁/共4頁]

“念在你我瞭解一場的情分上，死也該讓你死的麵子一些。”說話的工夫，阿保魯將刀遞給滿臉錯愕的袁孝，沉聲道，“綁著受死實在有些丟臉，你還是堂堂正正地……揮刀自刎吧！”

“你的意義是……”

言罷，袁孝艱钜地翻過身，朝麵沉似水的阿保魯苦澀一笑：“念在我們瞭解多年的情分上，能不能幫袁某最後一個忙？”

值得一提的是，為製止袁孝效仿袁霆做困獸之鬥，當他擺脫麻繩的一刹時，蕭陽、蘇忽、荀佈道下認識地將洵溱護在身後，並悄無聲氣地伸手探向本身的兵刃。

“袁兄……”

“柳尋衣，你就這麼信賴袁霆，莫非不怕他重蹈覆轍？”

“當然！”柳尋衣不成置否地重重點頭，“我身為西律武宗的副宗主，必須獎懲清楚，不然難以服眾。”

見此一幕，痛哭流涕的袁霆本欲上前禁止，卻被洪寺、雷震、嚴順死死拽住。

現在，他已經看出洵溱心如盤石，斷不會等閒竄改，因而將最後的但願依托在情意不決的柳尋衣身上，哀告道：“副宗主，求你給袁霆一次改過改過的機遇。至於我……大蜜斯說得對，我本來就是戴罪之人，現在錯上加錯，豈敢再得寸進尺？你不必可惜我的性命，更不必擔憂我會泄漏少秦王的奧妙。隻要你肯對袁霆既往不咎，我願自行了斷，毫不讓副宗主難堪……”

“借你的刀，成果我的性命。”

環顧四周，與洪寺、嚴順、雷震一一相視，兩行清淚無聲而落，嘴角卻綻暴露一抹蕭灑的淺笑。袁孝的雙手握緊刀柄，將冰冷砭骨的刀刃緩緩貼向本身微微跳動的頸脈。

“洵溱，你的心機我明白，你的擔憂也不無事理。”柳尋衣不覺得意地答道，“是以，我決定既不殺他們，也不將他們逐出西律武宗。”

“副宗主，你這是……”

出人料想的一幕，令在場之人無不暗吃一驚。

“爹……”

“甚麼叫‘死過一次’？”洵溱詰責道，“死就是死、冇死就是冇死，豈容你咬文嚼字？”

“俗話說‘知恥而後勇’。袁霆經此一劫，必定有所悔過。信賴由他出任袁門舵主必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竭儘儘力地匡扶袁孝的不對，奮不顧身地闖出一番成績，一雪父子二人因‘除奸大會’而揹負的莫大熱誠。”

就在笑中含淚的袁孝決意揮刀自刎的一頃刻，在袁霆撕心裂肺的哭喊與洪寺三人非常悲哀的驚呼中，一道淩厲勁氣驀地自柳尋衣的指尖射出，精準地射中切入肌膚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