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祖師顯靈[第3頁/共4頁]

達摩不急不徐地說道：“你不必惶恐不安，我來不是難堪你的。”

和尚聽得一頭霧水，道：“祖師是在跟弟子開打趣吧？弟子自出世開端，一向餬口在這裡，每一天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如何能夠有這麼長時候的夢？再說了，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那祖師為何會呈現在我的夢裡？莫非祖師也是我夢裡假造出的一個幻象？”

達摩道：“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長大成人方是我，閤眼昏黃又是誰？你想成為誰，你便是誰。”

達摩道：“劣等人殺人，用劍身殺人；中等人殺人，用劍氣殺人；而上等人殺人，倒是用劍意殺人。你看到的劍，他不是劍，而是劍意，也就是劍的靈魂，它能夠融入你的靈魂，融入你的夢。”

和尚聽得有些頭大，彷彿真的在做夢似的，雲裡霧裡的，便道：“那弟子醒來後又會是誰呢？”

達摩道：“世人所看到的佛主與我不過是我們的一縷兼顧，我們的本尊不在這裡，事出無法，纔來到這片無靈之地。”

和尚嚇了一跳，四顧找尋，卻發明殿內再無旁人，心道：難不成是鬨鬼了？轉念想到此地乃是佛門重地，除了色鬼，甚麼鬼敢如此放肆，不想活了？壯了壯膽，便道：“甚麼人在此裝神弄鬼？給佛爺出來！”

和尚心頭一凜，道：“弟子知錯，弟子著相了，諸相非相，統統皆為夢幻！”

達摩道：“救佛！”

在少林寺的大雄寶殿西側，有一間大殿，名曰六祖堂。殿內正麵供奉著五尊菩薩，彆離為局勢至菩薩、文殊菩薩、觀音菩薩、普賢菩薩、地藏菩薩。兩側供奉著六祖，即禪宗初祖達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彗能。六位祖師一脈傳承，慧能師從弘忍，弘忍師從道信，以此類推，直至達摩。殿中氣象，人稱六祖拜觀音。

達摩淡淡道：“你不會死的。”

和尚心道，這傢夥不去搞傳銷真真是可惜了，把他聽得熱血沸騰，內心直癢癢，心道我公然冇有看走眼，這少林工夫確非淺顯之物，也不枉我這麼多年的一片苦心了。粉飾住內心高興，嘴上說道：“那弟子今後應當如何做呢？”

這幾天，他感受身材越來越衰弱，連說話的力量都冇有了，靈魂彷彿隨時都會從精神中剝離，抓也抓不住。他也曾到病院查抄過幾次，令他絕望的是，倒是一點弊端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