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十年[第2頁/共5頁]

思考了一下徐佩佩才明白羅威夫人的意義――她現在看到了二樓餐廳一角的那架鋼琴，有些遺憾的道：“可惜我不會彈鋼琴。”

“任何時候！”法國人看著麵前的蜜斯，又環顧了四週一眼，恨不得現在就拉這位徐小曼蜜斯去百代公司簽下條約――羅威飯店是名流堆積之地，他恐怕她被其他唱片公司搶走了。他腦筋裡還在想這個能夠，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國人就淺笑走了過來，他也拿著一張名片，道：“這位蜜斯唱的真好，如果不介懷的話……”他看了有些不悅的德喬一眼，道：“鄙人是大中華唱片公司的黎錦暉，如果今後有國語歌曲，蜜斯能夠找大中華唱片公司……”

聽聞還是見不到人，老司機驚奇的轉頭看了一記，美意道：“還尋不到人啊？”

“紅屋子？！”老司機轉頭看著兩人，笑道：“阿拉曉得的，就在法租界霞飛路975號！那是全上海最馳名的法國餐廳。是羅威西桑開的，吾認得伊太太！”

一起上老司機嘰裡呱啦說著羅威伉儷當年是如何家的，還說了些他當年和阿誰羅威太太的趣事――有一次這個法國女人被一個洋人的老婆捉姦在床，夜裡衣服都冇穿就被趕了出來，還是他脫了上衣給她披上，送她回理查飯店的。徐佩佩較為天真，不清楚妓女皮肉買賣的酸楚，蔣秀玉則來上海日久，早就見多了這類事件。兩個女人聽老司機說往年趣事，隻在他的陳述中一起笑到法租界。

躊躇了一下，徐佩佩點頭道，”當然，夫人，這是我的幸運！”

淺笑著迴應，鋼琴奏響以後，‘oh，my.1ove，my.dar1ing……’的歌詞開端迴盪在全部飯店，用飯的人都停了下來，開端用心賞識這向來冇有聽過的歌曲，而德喬先生聽到第一句的就禁不住動容，他吃緊的站了起來，又緩緩的坐了下去。

“是的，非常好！你被登科了，敬愛的蜜斯。”不明白狀況的路易・羅威看著徐佩佩笑道，為了兜攬買賣，飯店不但請了樂工彈奏鋼琴曲，還想請人在客人用餐的時候唱歌，可惜一向找不到人。此時見徐佩佩在老婆麵前唱歌，他覺得這是老婆找來的會唱英文歌的黃種女人。

老司機閉著眼睛跟著收音機哼曲子，俄然間車門一開，打著遮陽扇的徐佩佩和她的姐妹淘蔣秀玉坐了出去。額頭冒著汗的徐佩佩道：“徒弟，歸去吧，目前還是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