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場1800公裡的長跑比賽[第2頁/共3頁]

羊奶專供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西席彌補營養，徐朝陽校長宣佈，黌舍的養羊範圍還要擴大，要產更多的奶，爭奪有一天，讓每個門生，每天淩晨都能喝上一杯鮮奶。

村長牛大舌頭中午剛喝了酒，正躺在炕上睡覺，硬是被陳揹簍和劉麥稈叫起來，說要當個見證人。

令劉愛雨和陳望春驚奇的是，村裡的老掌櫃六爺和村長牛大舌頭也來黌舍了。

劉麥稈和陳揹簍相互狠狠地瞪著，恨不得把對方一口吞下。

陳望春把劃子從蘆葦叢裡劃了出來，說：“船來了，誰坐船？”

陳望春不喜好念講義，但他喜好看雜書，特彆是金庸的武俠小說，他幾近看遍了。

劉愛雨騎在水池邊一棵倒臥的樹上，心不在焉地做功課，她既想跟陳望春玩水，又驚駭徐朝陽的懲戒。

自從陳望春開講武俠小說後，大夥的魂就被他勾走了，大家都湊趣他，這個給他幾顆糖，阿誰給他一袋瓜子，有的乃至把家裡的煙和酒偷了出來，貢獻他，隻求他把冇說完的書說完。

陳望春被父親提溜著，腳不點地；劉愛雨的手腕差點被她父親捏斷，兩個孩子摸不著腦筋，掙紮著，但都遭到了痛斥。

水池邊的孩子，倉猝地清算了書包，往黌舍跑。

村長牛大舌頭從家裡走到黌舍時，仍在半醉狀況，他身子軟軟的，睏乏至極，好好的打盹被打攪，他不歡暢地衝陳揹簍和劉麥稈嘟囔：“你倆的確就是兩隻狗，一會好得見麵搖尾巴，一會又咬得狗毛亂飛。”

羊牽來了，伸著長長的舌頭，在眾目睽睽之下，賣力地舔著出錯門生的腳心，幾分鐘前還凶神惡煞、號稱刀槍不入的豪傑們，在柔嫩的羊舌頭的進犯之下，猖獗地大笑、難受地墮淚、痛苦地要求。

徐朝陽校長說：“那就賽吧，誰先跑到北京誰贏。”

兩位掌舵人同時顯身油坊門黌舍，表白此事非同普通，現場滿盈著一股凝重的氛圍。

和劉愛雨同班的陳望春，在本年全縣春季田徑活動的賽場上，他暴露著烏黑的胳膊，兩條頎長而又肌肉飽滿的腿，馳騁在跑道上，遙遙搶先於其他選手，第一個衝線，勇奪3000米冠軍，觀眾給了他熱烈的掌聲。

陳望春看劉愛雨不理睬他，又讓她唱“小小竹排江中遊，巍巍青山兩岸走”，隻要劉愛雨肯唱，他就把那套《神鵰俠侶》借給他看三天。

這殺猴駭雞的一招，使油坊門黌舍在接下來的七八年裡，風平浪靜，波瀾不興。

徐朝陽的撓癢癢除了單腿站立，另有放鷂子、盪鞦韆、蹲馬步、數芝麻、捉蜜蜂等等奇葩怪招，特彆是舔腳板，讓很多門生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