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隻能逃命[第1頁/共4頁]

黑夜的風吹過，冷冷的，有幾分寒意，侵入心間，更有一陣似鬼哭狼嚎的聲音迴旋不竭。

比及程玄峰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不見連滄海的身影，程玄峰敏捷地跑出茶社，四下張望，隻是聽到人群當中有一道聲音緩緩傳開，恰是那連滄海的朗聲。

隻見最中間坐著一個年青的男人，大抵有二十來歲，其貌不揚，倒也有些漂亮蕭灑，口中嘮嘮叨叨不知說著甚麼，想來這些人也是想聽聽這男人說些甚麼趣事，纔會引來這麼多的人流來看場。

男人俄然失聲笑了起來，笑的非常哀痛，非常絕望：“素心，你曉得嗎？雲兒她長大了，跟你當年一樣斑斕……”

程玄峰愣在那邊，隻聽連滄海道：“天下自古以來，本是冇有甚麼正邪之分的，隻是人各有私慾，爭奪不止，纔會有現在正道魔教，不過即便是如此，也畢竟是難分孰對孰錯，魔教雖殺人無數，但正道亦是如此，你可曉得，八百年前正魔那一戰，你們正道之士又是殺了多少無辜之人，魔教比擬起來，卻如同螻蟻普通。”

過了好久，彷彿到夜裡最深的那一刻，男人抬開端，看著石碑，看著茫茫夜色，低低地吟唱道：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必，喜樂悲愁，皆歸灰塵，九幽閻羅，雖死猶生。他看似很艱钜地吟唱完一遍，然後接著第二遍，第三遍，直到，直到他的眼淚哭乾了，心也跟著蕭瑟了。

程玄峰現在那裡聽得下去，在內心掙紮了好久，怒道：“你究竟是何人？我底子就不信你的話！”

程玄峰結了賬，走出堆棧後，正要往北麵行去，也就是遵循他的打算，明天就立馬禦劍飛迴天玄宗，他也很等候能夠回翠雲峰見師姐了。

但是不曉得為甚麼，內心裡那道聲音就是要一遍又一各處奉告他：他是對的，他是對的……

在男人的麵前，是一道有十丈之高的石門，隻不過這石門看上去倒是殘破不堪，乃至裂開了幾道裂縫，而在石門以內，甚麼都冇有，隻要一片廢墟。

男人低著頭，用衣袖悄悄地擦拭著石碑，每一個角落，每一個邊痕，都擦的很細心。

連滄海卻正色問道：“那又如何？邪物就必然是你們正道所不能利用的嗎？”

連滄海忽地大笑一聲，道：“小兄弟，請聽我一言。”

“素心，素心……”

而在花的中間，還立著一塊石碑，像是經心砥礪普通，但石碑上卻冇有刻任何的筆跡。

究竟甚麼是對，甚麼又是錯？莫非這人間真的分不清是非對錯嗎！一小我，悄悄地走，有些事情，真的需求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