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人去屋空[第2頁/共3頁]

金玄策聽了這話，更是奇道：“這便怪了！我雖說隻是精通醫理，卻也曉得這桑葉的白汁，加以敷塗，治的是披創出血的外傷。柳師弟既然身無血創，那莫女人要這新奇桑葉的汁水來做甚麼？”

莫雪茵側過身去，伸手用髮簪挑了挑榻旁的燭檯燈芯，眼神之間劃過非常，驀地輕聲開口道：“水女人，既然你有所閒暇，我在這裡給柳公子醫治，你便給我打個動手也成。方纔進院子的時候，我瞧見庭前栽有幾株桑樹。你去撿鮮嫩的芽葉采摘一些，碾搗出此中汁液，用杯盞盛了取來吧！”

“我在這裡替你師弟治傷，水女人有甚麼不放心的麼？”莫雪茵瞧她不走，柳眉輕挑，淡淡說道。

過了半個時候高低，呂子通雙目微闔，將手從柳少陽身上緩緩收回，沉聲道：“這病癆鬼的玄火真氣好生了得！老夫以本源真息，疏導陽兒體內的混亂玄勁，但常常與那玄火真氣相抗，卻都不能將之溶解。如此這番來去盪漾，陽兒的百脈諸氣馳驅，實乃斷鶴續鳧之舉！”

他這話一說，世人無不麵麵相覷。金玄策聽呂子通大有一籌莫展之意，忍不住出言問道：“寄父，這玄火真氣既然如此短長，那姓孫的賊道在江湖之上，豈不是無有敵手不成？”

金玄策走在前麵，眼看水玄靈甫一排闥，便楞在了門階邊上，雙腿直似釘在了地上再也不挪半步，捧在手中的瓷碗也落在地上，摔得碎裂開來。

屋中的五行門世人聽了這話，三兩結群，半晌之間儘皆散去，隻要水玄靈還是坐在屋中，全無要走之意。

“金師哥不是也冇睡麼？那莫女人要給師弟治傷，讓我把這桑葉碾出白汁來！”水玄靈聽出是他，旋即也不去瞧，隨口支應著。

接著沖水玄靈、金玄策等人叮嚀道：“莫女人要替柳左使施法療傷，我等旁人不便相擾。眼下天氣已晚，大師夥兒都回房歇息去吧！”說罷推開屋門，搶先徐行而出。

水玄靈怔然半晌，倏而問道：“寄父，這麼說柳師弟的傷，便連您白叟家也是無能為力了麼？”

金玄策聞言走上幾步，略一思忖心中微覺奇特，不由納罕道：“師妹，柳師弟身上但是有刀劍的傷創麼？”

水玄靈本冇狐疑此節，聽得金玄策這般說，忽感覺確有幾分事理。動機轉處，驀地想起莫雪茵那三番五次的古怪神情，心中模糊感覺不對，端動手中碗杵便往門外疾步走去。金玄策見她也不說話就往外去，隻得搖點頭苦笑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徑奔莫柳二人待著的東配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