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永定橋頭遇惡少[第1頁/共3頁]

走近一看，原是幾個黃口小兒在撚場子，耍把式。

隻因前不久產生了一件事。

周遭百姓故意善者，丟下一兩文錢，點頭走遠。

唉，都道是世風日下，貧民難有活路。更苦了這幫賣藝小徒，薄藝在身，四海為家，背後儘是“風吹雨淋街巷走，不免溫飽守貧寒”的酸楚窘境。

至於這後事如何，臨時放一放，賣個關子。先說說這單璃為何要請公主互助，夜入王府。順著這由頭，明白其中各種端倪，纔好理清這來龍去脈。

再說這地痞毫不在乎自個兒申明狼籍，常常尋街，找些新奇玩意，過過癮，長長眼。

幾個小兒見了，顧不上喘氣，抹了抹汗珠，隨便擦了擦臟兮兮的臉，眉開眼笑，忙著拿破鑼、碎步裝銅錢，邊收邊鞠躬，揀幾句吉利話講。

遇見這等人，平常布衣豈有不躲之理？可眼下世人又捨不得這熱烈事，便都遠遠地張望。

日暮，到了永定橋，瞧見橋一邊百姓紮推，圍成圓扇，不知作些甚麼，曾子建頓時來了興趣，忙號召眾小廝，前去湊熱烈。

且說京都刑部尚書曾泰忠家有個飄蕩後輩，喚作子建，排行老幺，生得人五人六，倒是自小不立室業，隻好打鬥鬥鷹，經常出入三瓦兩舍，眠花宿柳，顧些雞鳴狗盜之事。

世人循聲而視，瞧見是曾子建，曾潑猴，頓時驚作鳥獸散。這曾子建何許人也，遇見他如何安生如果其他個誌誠誠懇，學些好的人也就罷了，偏生是這個惹事的害人精，冇信行的小人！亦且當初有諸多過犯來，舊性死不肯改。

這日，曾子建領著一眾主子，頭戴巾帽，手搖摺扇，招搖過市，路人唯恐避之不及。

“這位少爺，方纔的‘人塔’大為耗力，我們兄妹幾個已是好久未食得一頓飽飯，怎另有力量去做他般活計，還請少爺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們賤命，就當行行好。我們今後定念著少爺的恩德，日日祈福，祝少爺吉星高照，順風順水”，男孩瞧見銅錢四周滾落，內心一陣酸楚，強忍著眼中翻湧的淚，低聲下氣道。

曾子建見狀，幾步行至男童身邊，一腳踢翻了其手中破鑼，直滾了一丈遠，銅子灑了一地。而後拽著男童衣領，居高臨下，不懷美意道，“你這小兒，毛都冇長齊，學彆人賣藝，方纔演出的‘人塔’也就普通，算不上絕技，今番遇見小爺，你們若能演個絕活，我賞你們白銀十兩，但如果演不出，那就全數從小爺我的□□鑽疇昔，如何？”

自古貴爵將相代代繼，布衣白丁輩輩傳。在這煙花富強之所，從不缺依仗祖輩庇廕，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強搶豪奪，欺民霸街的紈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