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綠野書院論人[第1頁/共2頁]

“失其守則蒸熱發，否而寒生，結作癭瘤，陷作癰疽，盛而為喘，減而為枯，彰於臉部，見於肢體，六合通塞，一如此矣。故五緯盈虧，星鬥差忒，日月交蝕，彗孛飛走，六合之災怪也；酬酢不時，六合之蒸否也；土起石立，六合之癰疽也；暴風疾雨，六合之喘乏也；江河竭耗，六合之枯焦也。”橫渠先生將聲音灑在黃地盤上，這聲音扶著綠野書院的古柏披髮著滄桑的音符。

秦厚林一拍腦門似有所悟的說：“看來飲食決定了精神的存亡呀！”

秦厚林悄悄的聆聽著橫渠先生的高論如同沐浴在東風裡細細的、暖暖的，貼切的如披了一件薄紗。秦厚林的心微微一動，回過甚看看大師，大師還沉浸在橫渠先生的暖風中，秦厚林問：“先生，人以氣成，氣散人歸那邊？”

秦厚林心頭一震，他不免還是為人的儲存擔憂，不覺失容問道：“先生，天無氣，地無氣，人豈不能為人也？”

“莫慌，莫急。明於其故者，則決之以藥，濟之以針，化之以道，佐之以事，故形體有可救之病，六合有可去之災。人之危厄存亡，稟於六合。陰之病，來亦緩而去亦緩；陽之病，來亦速而去亦速。陽生於熱，熱則舒緩；陰生於寒，寒則蜷急。寒邪中於下，熱邪中於上，飲食之邪中於中。”橫渠先生將聲音灑在黃地盤上，這聲音扶著綠野中學的古槐記念著黃地盤的溫存。

“人者，上稟天，下委地，陽以輔之，陰以佐之。六合順則人氣泰，六合逆則人氣否。六合有四時五行，酬酢動靜。其變也，喜為雨，怒為風，結為霜，張為虹；人體有四肢五臟，呼吸寤寐，精氣流散，行動營，張為氣，發為聲，陽施於形，陰慎於精，六合之同也。” 橫渠先生的聲音一字一句的紮在黃地盤裡生根抽芽。

秦厚林和火伴們坐在綠野書院的古柏下聆聽著橫渠先生的教誨。秦厚林蒼茫的問：“先生，人來自何方？”

“人之動止，本乎六合，知人者有驗於天，知天者亦有驗於人，人法於天，觀六合逆從，則知人衰盛。” 橫渠先生的聲音跟著東風灑在黃地盤上。

黃地盤上金黃金黃的油菜花在黃土坡上一起一浮的和陽光裡的小蜜蜂親吻著臉頰。綠野書院中的古柏收回“沙沙――”的聲音，陳腐的槐樹還在記念本身的夢。古柏與古槐仍然聳峙在黃地盤的二水塔影中。橫渠先生仍然議論著生命的音符將本身的思惟跟著東風飄飄灑灑的在輕風中深深的埋藏在黃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