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鸞閣[第2頁/共4頁]

第二天就是雙日，殷綺在未時到了青鸞閣。

陶瑩笑道：“這事不急，你且想著，有端倪了就奉告我。”

夏姬麵向芳女，“這位是殷家五女人，要好生接待人家。”隨後又問道：“對了，月奴這是關了幾天的禁閉？”

“不消擔憂，”陶瑩勸她道，“提及來，我現在也是你的母親，不會讓他胡來。明天我就去見殷正元，探探他的口風。”

“琴藝尚可，舞技從未學過。”

殷綺應道：“勞伯父操心了。”心頭卻模糊不安。

聞聲神主這兩個字，世人臉上皆暴露莊嚴的神采。屋子裡的氛圍有些嚴峻，殷正元與易先生像是夙來反麵，此時很有默契地都不再說話。

這裡的主事名叫夏姬，是個年過三十仍然非常嬌媚的女子。她在一間香氣環繞的屋子裡訪問了殷綺，態度非常親厚。

易先生傲然答道：“我自會儘力教誨，保管讓神主放心。”

書房裡人很多，殷正元、殷正洪、孫先生、易先生、另有三兄弟都在，另有一名男人殷綺冇有見過。此人鬚髮皆白，看起來比易先生還要年長，想必是地字班的教員魏仲。

殷正元見人來齊，說道：“蒙上天庇佑，你們這一輩呈現了四位靈徒，是殷家自建府以來最多的。我但願你們都能珍惜這份天賦，將來好回報家屬的哺育之恩。”

“這不是甚麼新奇事。薑月奴是這裡的第一批學徒，固然待了四年，但行事還像個鄉間的野丫頭。她爬過樹，翻過牆，養過老鼠，去廚房偷過吃食，總而言之，此人瘋瘋顛癲的，你最好離她遠點。”

殷正元年逾四十，須長及胸，不管何時都保持著家主應有的嚴肅，一向是小輩們最驚駭的長輩。

女術師少？將來的路？殷綺不太明白他的意義。

殷廷苗條歎一聲，滿臉怨念地走了。

夏姬帶殷綺到了二樓一間寬廣的屋子，內裡有七八個少女正在練舞，身姿翩躚，煞是都雅。夏姬叫來一個尖臉細腰的少女，對殷綺道：“她叫芳女，舞藝還算不錯，你先跟她學些根基的行動。”

夏姬點點頭，“那就費事了，這些不必精通。琴藝和舞技呢？”

“差未幾了，奉告衛婆明天把她放出來！”

“挖洞？！”

殷正元的確想把殷綺嫁給昭華城外的某股權勢，隻是不是現在，最早也會等她及笄。不過陶瑩與他據理力圖了一番，讓他承諾會先聽取他們伉儷的定見，再做定奪。

半天過完，殷綺帶著一身痠痛回到了錦畫堂。看著從神虎堂返來還是生龍活虎的殷廷修，她頓時生出些佩服之情。殷廷修見她一臉疲累模樣，忿忿道：“不知大伯是如何想的。你術法剛入門，恰是最辛苦的時候，竟然還讓你用心去學彆的東西，真是狠心。他是不是都覺得我們是鐵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