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小五義

第四十四回金毛犼愛財設巧計山西雁貪功墜牢籠[第1頁/共5頁]

且說徐良問那婆子,因何自縊。那老婦人說:“我孃家姓石,婆家姓尹。我那老頭子早已故去,所生一子,名叫尹有成,在光州府知府衙門服侍大人。老爺很愛好我那兒子,前日派他上京,與老爺辦事。皆因夫人有一頂珍珠鳳冠,有些破壞之處,我們本地冇有能人,派他上京清算。遂給了他一匹馬,賞了他幾十兩銀了盤費。皆因出衙氣候就不早了,又因我這兒冇出息,喝了會子酒,氣候更晚,他拿著老爺要緊的東西,天晚就不敢走了。回到家中,次日淩晨起家清算,不料就在夜晚之間,連馬匹帶這頂珍珠風冠儘被賊人偷去,就是老爺賞的盤費冇去。我兒急得要死。我們街坊,有一名白叟家,問他昨日出衙門時節,喝酒還是本身一人,還是同著朋友。我兒平生就是好交朋友,進酒鋪時節是一小我,厥後有一個朋友把他那酒搬在一處,二人同飲,還是那人會的酒鈔。”徐良問說:“阿誰朋友姓甚麼?平素是好人歹人?可曾對他提這風冠的事情冇有?”婆子說:“你白叟家實在高超,我們街坊也是如許問他。這小我是在馬武舉家使喚的,名叫馬進才。我兒也曾對著他提講上京給老爺辦的事情。我們街坊就叫我兒找他去。我兒去找那人,彆的倒冇問著,瞥見他老爺給他的那匹馬,由馬武舉家出來,另換了一副鞍轡,有人騎著走了。我兒一詰問他這些事情,他反倒打了找兒子一個嘴巴。我兒揪住他上知府衙門去,怎奈人家的人多,反倒把我兒子打了。我兒一負氣,上衙門去,見老爺回話。老爺不但不與我兒子作主,反倒把我兒子下到監中去了。”徐良說:“既然有這匹馬的見證,如何老爺會不與你兒子作主?”老婆子說:“他們都是官官相護。這個馬武舉,又有銀錢,又有權勢。”徐良問:“這個馬武舉,他在那裡住家?”婆子說:“就在這南邊,地名叫馬家林。先前他在東頭住,皆因他行事不端,厚利剝削,強買強賣,大鬥小秤,逼迫良善,可巧前幾年有二位作官的告老回籍,他在那邊住不了啦,搬在西頭住了,東頭現在改成二友莊,西頭還是馬家林。”徐良問:“這小我叫甚麼名字?”婆子說:“他叫馬化龍,外號人稱金毛犼。”徐良一聽,就曉得八九準是一個賊。按說本身另有要緊的事,哪有工夫管旁人之事,隻是天然生就俠肝義膽,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如遇不平之事,就要伸手。便說:“老太太,你儘管請回家去。我自有主張,保你的兒子明天就能出來,一點餘罪冇有。你可彆行拙誌。”那婆子道:“你說這話,我也明白。你攔著我不叫我死,隻好給我一句寬解話聽,這還是素不瞭解路遇之人,我孃家的人儘自不管。”徐良問:“你孃家另有甚麼人?為甚麼不管?”那婦人說:“我有一個叔叔,當初作過遼東遊府。皆因龐太師擅權,辭職回籍,在家中納福。因我母子家業殘落,素不甚來往。本日淩晨我去找他,他說:‘這個事情非同小可,不見確切,焉能說人盜竊?你臨時回家等著,我漸漸尋問明白,我自有事理。’我一想我叔叔這套話,他要不管,我兒是準死。我兒既死,我還活個甚麼意義?故此我纔來這裡吊頸。”徐良說:“你白叟家臨時回家去罷,全有我哪。”婆子說:“爺台這話是真是假?有甚麼體例救我兒的性命?如果真能援救我兒,慢說是我,就是我歸天的夫主,在地府之下也戴德不儘。”隨說著話,眼淚汪汪的,就與徐良下了一跪。山西雁最是心軟的人,看老太太這個風景他也要哭,彎著身打一恭,說:“也罷。老太太,我送你回家去罷。”伸手把那根繩索抖將下來,用本身的刀砍得爛碎,丟棄於地,同著石氏回家。那婆子讓他到家中獻茶,徐良執意不肯,臨走時節,緊緊的叮囑,就怕她尋了拙誌。等著婦人進門以後,徐良才奔馬家林而來,見著人,探聽明白馬化龍的門首,繞著他四周的牆,探了探道,預備晚間從那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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