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韓述的鏡子(2)[第1頁/共4頁]

“夠了啊，誰都彆動了！”韓述厲聲道。

“阿誰……也不怪我，那男人太可愛了，我最煩打女人的男人，如果再讓我碰到他，我非……”朱小北極力分辯道。

“真受不了。”朱小北看得有些惱火，轉頭看了一眼韓述，韓述麵龐安靜，視若無睹，手卻緊緊拽住她，明顯是鄙人認識地順從她多管閒事的打動。

韓述來不及說話，朱小北就像點了火的“神六”朝是非中間衝去，她先是扶了那女人一把，然後便氣勢洶洶地嗬叱阿誰男人：“你還要不要臉了，把你老婆當沙包打啊！欺負女人算甚麼本領，我最看不起你如許的男人！”

朱小北自知有些過激，在韓述麵前也有些訕訕地，接過了紙巾，就有一下冇一下地擦拭著狼狽的本身。

韓述發明，朝朱小北傾訴不幸是完整弊端的一件事，她是那種典範的你對她說“我頭痛”，她回你一句“頭痛算甚麼，我腦筋裡還長了一個瘤”的那種人。不過朱小北的這番慘痛回想除了讓韓述心有慼慼然，還激起了他的某種靈感，以是他微微一笑，說了句：“朱小北，要不……我姑息一下？”

“還不是你這掃把星？”男人罵著老婆，藉著台階下台，“老子不跟你們計算。”說完，狠狠地和女人一起回身拜彆。

就是這麼平平無奇的一句話，讓韓述心中的那麵鏡子轟但是碎，但是統統的碎片，每一片都那麼亮，亮得他無處躲藏。這一句話，這一低頭的模樣，彷彿是宿世的影象，似遠還近，很多巴望想起的，驚駭想起的片段在每一塊碎片裡閃回，阿誰名字呼之慾出，韓述咬了咬牙，纔沒有讓那兩個字脫口而出。他本來開端質疑本身和朱小北是否合適的一顆心，就這麼毫無原則地軟了下來，哈腰拾起了她掉落在一旁的高跟鞋，本想為她穿上，冇想到鞋跟都斷了。

朱小北看著那女人謹慎翼翼地攙住她丈夫拜彆的背影，暴露了一個歎爲觀止的神情。韓述忙著跟趕過來的幾個協警打號召稱謝，送走了他們以後，才無語地高低打量朱小北。她的頭髮亂了，裙子上有鞋印，手背上似有淤痕，假定韓述冇有記錯的話，阿誰男人的環境隻會比她更慘。他取出紙巾，一言不發地遞給朱小北。

朱小北渾然不覺身上的疼痛，朗然一笑，隨隨便便套上了那斷跟的鞋子，就對韓陳述道：“走，先陪我去買雙活動鞋。”她昂首的時候，冇發覺韓述刹時有些絕望的神情。

“說甚麼你？”朱小北還想撲上去，一把被韓述扯到身後，他指著那男人的鼻子，“再說一次，夠了啊。嘴巴放潔淨一點兒，要不然拘留所的四十八小時也不是那麼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