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頁/共4頁]

話音未落便已飛身而下，徒留錦衣男人獨立空中。不管如何，這費事已種下，不管是他還是他，都逃脫不了了。

一樣看著那顆乳紅色明珠，白衣男人輕歎：“罷了罷了，便隨你吧。”

瑞者，豐年也，雪從空中飄落，純紅色的雪乃常見，伴隨晶瑩剔透似冰晶普通的，世人皆拾而食之。更有紫色雪花飄但是落，落地成石，觸手溫熱，煮之不化。更泛有紫色光芒，無人能食之分毫，皆覺得紫雪不凡。是以世人皆拾紫雪至半夜山腳百裡處，乃至純潔之意。

錦衣男人緊握的手翻開，暴露內裡的乳紅色明珠，絲絲光暈流光溢彩。

本是詩情畫意的事，但日積月累下來便也早已體味不到任何興趣了。觀漫天繁星於他，隻如睜眼閉眼般。無關喜悲，無關痛癢。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中是閃著些鎮靜的。不為其他，隻為他終究要與天道對抗，隻為他成了與天道下棋而不是日複一日麻痹看著天道循環的那人，隻為他不想白白地做了這半夜山的仆人。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他俄然笑了。那一笑，倒是讓六合都去了色彩，日月都失了芳華。

但究竟如何，無人曉得。

“有了這顆月夜明珠，紫兒的命便算是保住了。”白衣男人抿唇滑頭，眼中光波流轉，卻在看向錦衣男人時蒙上了一層水霧。

被點破了心機，錦衣男人便更是不言語，隻聽白衣男人說著。

定定地看著月，似是被月光晃了眼，又或是過分專注累了眼，他快速緊閉雙眸，重新下抽出一隻手捏緊了鼻梁。

很久，五指分開，白衣男人緊皺眉頭，聲音裡有著很多的猜疑：“這世上又多了一個我看不透的，到底是我修為不敷，還是天意使然。又或許這便是爺爺常說的天命麼？”

較竹清華，較水清透，薄唇似抿儘了六合的風采，眼裡似包括了無儘的月光。顰笑喜怒間，動靜自如間，便帶走了統統的色彩，統統的聲音。固然如此，卻殊不知統統能用言語描畫的描述都使他蒙了俗世的塵！

同一時候，白衣男人與錦衣男人立於半夜山頂。山頂被厚厚的白雪覆蓋，已然看不出本來的色彩。而山頂那些嶙峋的石，也因著雪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圓滾滾的紅色絨球，為山頂平增了幾分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