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知足[第1頁/共2頁]

回到家，她連書包都來不及放下就直奔電腦而去，將光盤謹慎地放入內裡。螢幕上，程嘉樹穿一身蕭灑的活動裝，坐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身後是藍得令人愁悶的天空。他誘人地含笑，彈著吉他，唱著蒲月天的歌，一首接一首，不管是輕巧的，還是降落的，抑或傷感的，都唱得圓潤飽滿，充滿著濃得化不開的感情。

他的動情的演出把全班的女生都震了，掌聲沸騰中，他的眼睛隻看著一小我，也隻想聽到一小我的心聲。

蕭靜雪一向低著頭，咬著牙關去對抗鼻子的酸楚。她感覺，程嘉樹彷彿在對她唱，隻對她一小我唱，也隻要她能領遭到他的聲音。蒲月天的《滿足》，嗬，多少心傷都被埋在心底，深深地埋著，卻含著淚淺笑地說“滿足”，這是一種如何的痛啊。

“你如何曉得？”她非常奇特，班裡曉得她生日的本就未幾。

“想曉得就能曉得，你管呢？”說完他揚長而去。

“程嘉樹，你真好，我很歡愉。”她緊抱著小熊，把臉埋進它的絨毛中，心底攪起模糊的酸甜。

“呀，糟糕！快到時候了，我在想甚麼哪？”

程嘉樹用心賣關子逗她：

如果我愛上你的笑容/要如何保藏要如何具有/如果你歡愉不是為我/會不會罷休實在纔是具有……那天你和我阿誰山丘/那樣地唱著那一年的歌/那樣的回想那麼充足/充足我每天都咀嚼著孤單……

每個禮拜五上課前的半個小時是教員們專為一班安排的文娛時候，由同窗們本身構造節目。楊淩鈺決定按學號讓同窗們登台獻藝，演出甚麼節目都行。這一天輪到程嘉樹，他走上講台，先掃視一下課堂，鬧鬨哄的屋裡靜了下來。

放學後，蕭靜雪清算了書包冷靜分開，程嘉樹卻喊住她：

“這是我本身製作的。”他彌補道。

“滿足的歡愉叫我忍耐肉痛……”一曲結束，他的聲音如清風一樣不著陳跡地淡去。

“這個……給你！”

唱著唱著，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彷彿不是在唱，而是在用全部心靈去感化，去沉醉，去呼喊：“當一陣風吹來鷂子飛上天空，為了你而禱告而祝賀而打動，終究你身影消逝在人海絕頂，才發明，笑著哭最痛……”

她從速穿上衣服開門，臨走前還當真地照了照鏡子，在長長的烏髮上彆了一隻粉紅色的髮卡。

“祝你生日歡愉！”他終究低聲說。

她低頭凝睇這張光盤，冇重視到本身的嘴角正在上揚。

他的目光淡淡地飄向窗外，低低的、魅力實足的聲音在班級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