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母親[第1頁/共4頁]

在這裡，有個青年個人比來又舉代表去獻劍，但是一到越南，交通已經斷絕了。劍當然還存在他們的行囊裡，而大眾所捐的盤費，傳聞已在異國的舞娘身上花完了。如許的青年，你說配去獻甚麼？害中國的，就是這

那叔叔凶恨惡煞的模樣，夠不上動他們的憐憫之心麼 ？

了。她想著叫來往的人把吃那藥的人的病帶走，彷彿隻要她的病人好了，

每日都聞聲你在說某某是民族豪傑，某某也有資格做民族豪傑，彷彿這是一個官銜，凡曾與外人打過一兩場仗，或有過一二分勳勞的都有資格受這個徽號。我想你對於“民族豪傑”的看法是弊端的。曾被人一度稱為民族豪傑的某某，現在在此地擁著做“豪傑”的期間所壓迫於公眾和兵士的財帛，做了本錢家，開了一間工廠，差遣著很多為他的吃苦而流汗的工奴。曾自誇為民族豪傑的某某，在此地吸鴉片，賭輪盤，玩舞女，和做各種出錯的活動。彆的，在你所推崇的人物中間，另有很多是平時趾高氣揚、臨事一籌莫展的“民族豪傑”。以是說，蒼蠅也具有密蜂的模樣，不細心辯白不成。

在這都會裡，雞聲早已斷絕，拂曉的聲音，偶然是駱駝的鈴鐺，偶然是大車的輪子。那一淩晨，衚衕裡還冇有多少行人，道上的灰土蒙著一層青霜，騾車過處，便印上蹄痕和輪跡。那車上滿載著塊煤，若不是加上車伕的鞭子，合著小驢和大騾的力量，也不輕易拉得動。有人說，做牲口也彆做北方的牲口，一年有大半年吃的是乾草，冇有歇的時候，有一千斤的力量，仆人起碼總要它拉夠一千五百斤，稍一停頓，便連鞭帶罵。這城的人對於牲口彷彿還冇有想到有甚麼品德的乾係，冇有報酬牲口的法律，也冇有庇護牲口的會社。騾子正在一步一步用力拉那重載的煤車，不防備踩了一蹄柿子皮，把它滑倒，車伕不問情由揮起長鞭，冇頭冇臉地亂鞭，嘴裡不竭地罵它的娘，它的姐妹。在這一點上，車伕和他的牲口彷彿又有了人倫的乾係。騾子喘了一會氣，也冇告饒，掙紮起來，前頭那匹小驢幫著它，把那車漸漸地拉出衚衕口去。

來信說在事情的天下裡，人是會變牲口的。這話我能夠給你一個究竟的證明。小汕在鄉間種地的阿誰哥哥，在三個月前已經變了馬啦。你聞聲

惡。但是誰也不肯意管閒事，更不肯意管彆人的家事，以是隻悄悄地站在

罪行都布暴露來。他彷彿理睬世人以他所做的為公道，便又將侄兒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