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地山文學精品選

愛的痛苦[第2頁/共3頁]

(原刊1922年 8月《小說月報》第 13卷第 8號)

我常得著男人送給我的東西,總冇有當他們做寶貝看。我的朋友師鬆卻不如此,因為她從未曾受過男人的贈與。

在綠蔭月影底下,朗日微風當中,或急雨飄雪的時候,牛先生需求說他的真言,“啊,拉夫斯偏!”他在三百六旬日中,少有不說這話的時候。

“太爺隨即出來,請到屋裡一候。”她揭開簾子讓我出來。公然他的妹子不在了!丫頭剛走到衙內院子的風景,便有一股溫和而帶笑的聲音送到

“你想他有甚麼意義,他就有甚麼意義。”我如許答覆她。走未幾遠,我們也分途各自家去了。

他走近書桌子,坐下,提起筆來,像要寫甚麼似地。想了半天,才寫上一句七言詩。他唸了幾遍,就點頭,本身說:“不好,不好。我不會做詩,還是隨便記些起來好。”

“姊姊打我!”這是孩子所能對牛先生說的話。牛先生假裝不幸的聲音,愁悶的麵貌,答覆說:“是麼?姊姊打你麼?來,我看看打到哪步地步?”孩子受他的安撫,也就忘了痛苦,溫馨過來了。現在喧華的,隻剩下外間急雨的聲音。

“四爺,四爺,我們太爺請你出去坐。”我聽得是玉笙的聲音,轉頭便說:“我已經出來了,太爺不在屋裡。”

我內心想著這時候小坡必然在裡頭和人下圍棋;因而悄悄走著,也不張揚,就進入屋裡。出乎仆人的意想,跑去站在他背麵,等他驀地發覺,豈不是很風趣?但我輕揭簾子出來時,並不見小坡,隻見他的妹子伏在書案上假寐。我更不好張揚,還從原處躡出來。

。那花像有極大的魔力,不讓她放手一樣。她要放下時,每感覺花兒對她說:“為甚麼分開我?我不是從宗之手裡遞給你,交你看管的嗎?”

從青綠色變成珊瑚色和黃金色,――質雖是舊的,但是形色還不舊。我們多穿一會吧。”正在籌議的時候,它們身上穿底,都出聲要求說:“饒了我們,讓我們歇歇吧。我們底形狀都變儘了,再不能為你們爭麵子了。”“去吧,去吧,不穿你們也算不得甚麼。反正不久我們又有新的穿。 ”群峰都出著氣如許說。說完以後,那紅的、黃的綵衣就連續褪下來。

群峰相互談得呼呼地響。它們的話語,給我猜著了。這一峰說:“我們的衣服舊了,該換一換啦。”那一峰說:“且慢吧,你看,我這衣服好輕易從灰紅色變成青綠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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