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025章[第2頁/共4頁]

殷覓棠眼睛將近睜不開了，卻仍舊點頭，慢吞吞地說：“承諾了的……陪皇上……”

“那也陪！”殷覓棠轉著頭四周張望了一會兒，最後目光落在窗下的椅子。她走疇昔，想要把椅子搬到戚無彆身邊去。可她才四歲，那裡搬得動。

趴在戚無彆背上的殷覓棠抖了下肩。

戚無彆聞聲李中巒返來的腳步聲，他道：“朕是天子，衣裳穿一次就扔。”

“是，要將這些翻閱完。”戚無彆微微抬了下下巴，看向長案上的奏摺。

“皇上，坐！”

看著殷覓棠跑來跑去為他忙活著, 戚無彆內心有一種很鎮靜的感受，這類鎮靜的感受幾近漸漸抹去了先前殷覓棠照顧戚如歸時的不痛快。

“那我在這兒陪皇上！”

“先歸去？”戚無彆問。

李中巒忙應著，回身去偏殿取來。戚無彆卻又說：“再去取一件。”

殷覓棠又喝了一口，把小白勺放到一旁，低著頭咬住碗邊兒，直接小口小口地喝著。

殷覓棠望一眼還剩半碗的鹿乳，想問戚無彆還要不要喝，可又怕打攪了他。她一時躊躇不決，漸漸低下頭小口小口持續喝起來。

戚無彆看了一眼被鹿乳染臟的椅子，淡淡道：“無事，把這椅子和薄毯扔了罷。”

“衝撞了陛下，把這椅子和毯子都拿去燒了……”

“那我們拉鉤？”殷覓棠將細細的小手指頭繞到戚無彆麵前。然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戚無彆一手傷著，一手環過她的右膝。

殷覓棠悄悄舔了下嘴角，麵前俄然呈現一方帕子，殷覓棠驚奇地看戚無彆一眼，才接過帕子擦了嘴角。

李中巒杵在一邊有點不安閒, 殷覓棠彷彿把他的活兒都給搶了。

“皇上，喝！”

殿內安溫馨靜的，偶有戚無彆翻開或合上奏摺的聲音。殷覓棠歪著頭，打量著他。

“不要了……”殷覓棠點頭，眼神卻有些躲閃。

殷覓棠怔怔地看著他這一係列行動，不曉得該如何反應。

“醒醒。”戚無彆便用微涼的手背貼在她的臉上，讓她完整醒過來。

鹿乳的香氣鑽進鼻子裡，殷覓棠捏著小白勺吃了一口，才說：“不會困，一向陪著。”

殷覓棠小腰桿挺得直直的，一本端莊地說：“我已經喝好多了，喝飽了的。”

殷覓棠躊躇了，她帶著哭腔地說：“會、會把皇上的衣裳弄臟……”

戚無彆去拉半蓋在殷覓棠身上的薄毯，殷覓棠的小手兒倉猝攥住薄毯，用已經盈了淚的眼睛跟戚無彆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