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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甚麼都想不起來。

殷渺渺來了幾分興趣：“便是如此，如何病得那麼重才說？”寵妃能不能有點寵妃的氣度？

卓煜歎了口氣，無窮心傷：“不諒解你還能如何樣？”

但卓煜既然點破，起碼此時現在，他愛她至深。

她的失憶，究竟是不測，還是遇見了甚麼事，心灰意冷之下，甘心健忘統統，來到凡人界做個凡人，重頭開端？

卓煜咬緊牙關：“滾！”

幾個宮婢連滾帶爬地退了下去。

都說隻羨鴛鴦不羨仙，是不是有幾分事理呢？

“是，是我不好，讓你擔憂了。”殷渺渺靠在他的肩頭，親吻他的唇角，“諒解我。”

他的愛，纔是牽絆她的羽衣。

殷渺渺思來想去, 以為是表情的題目，是以改了作息, 每天遲早打坐一個時候, 其他的時候不再悶在白露宮中, 而是挑選出去逛逛。

殷渺渺想不到答案，隻好日複一日出宮散心，但願能獲得某些啟迪。也是巧了，卓煜叮嚀過不準人打攪她靜修，甜兒等人不敢違背，連續多日都未曾發覺她不在宮內。

“太醫還在診治。”甜兒道，“陛下那邊也該獲得動靜了，娘娘，於情於理，您都該去看看。”

卓煜寂然摔坐在椅中，明顯墊著柔嫩的靠墊，他卻如坐鍼氈，不竭地掃視著四周的統統，試圖尋覓她並冇有分開的蛛絲馬跡。

他張了張口：“我覺得……冇甚麼，我不謹慎打翻了。”

“誰啊？”她展開眼，投以視野。

宮廷能困住很多人，唯獨困不住神仙。

那天，她在一處涼亭小憩，遠處傳來鼓譟聲。

但是……卓煜也曉得，如果她要走，不必清算甚麼，她的儲物袋裡甚麼都有，揮一揮衣袖就能拜彆。

殷渺渺到的時候，卓煜已經在裡頭了，正扣問太醫：“婉朱紫的病情究竟如何，你照實報來，不得坦白。”

承諾卓煜，她就能賠償宿世的本身，具有幸運完竣的平生。

甜兒等人說不清她是何時拜彆的，嚇得跪了一地：“陛下恕罪！”

來時，太陽還在半空中，這會兒卻俄然落入了西山，落霞照得滿屋紅光，風吹進屋裡，羅帷飄蕩，他耳畔傳來熟諳的聲音：“你明天來得真早。”

殷渺渺站在杏花樹下，花隨風落，灑了她渾身。她拈起一片花瓣細瞧，人間萬物，枯榮稀有，連星球都有毀滅的那一日，報酬甚麼要尋求長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