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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琉皺了皺眉，他打小就不喜好皇後，仗著是太後侄女，連皇子都看不上：“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定國公真的……”救了假天子的是誰不好，恰好是定國公世子，莫非定國公倒向了鄭家不成？

“想見甚麼？”殷渺渺提了一壺熱水出去，“想看神通？”

剛張了張口，殷渺渺若無其事地收回擊，擰乾毛巾遞給他：“好了，不活力了。”

卓煜點了點頭，俄然道：“歸塵子不能親身對我脫手，那你呢？”

她打坐的時候，卓煜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腦海中迴旋著諸多動機，可細細追思，又彷彿甚麼都冇有想。

這是殷渺渺比來複習的服從，一套記在條記裡用以進犯的禦火之術。

每次都是如許……卓煜咽回了剩下的字眼，沉默地接過毛巾擦了擦臉，淡淡道：“解纜吧。”

殷渺渺忍俊不由，“噗嗤”一下笑場了。

火盆另有些炭火冇有燒儘，他把水壺架在上頭，待水熱了就簡樸梳洗一番。殷渺渺慢悠悠地踱著步子出來：“你終究會擰毛巾了？”

卓煜暴露一絲笑意：“不是她，我早就死了。”

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一陣鈴鐺聲，悄悄脆脆，似有若無，可當她用心去捕獲方向時，又甚麼都聽不到了。

“萬一……”

“不是瘋了，是野心太大。”自古外戚乾政都是大忌，大周是卓家的江山，不是鄭家的，兩朝皇後還不敷，卓煜真不曉得鄭家的胃口是有多大。

“渺渺，如果我死了，不管如何都要殺了他們。”卓煜凝睇著她，“我冇有甚麼能夠打動你的，隻能要求你。”

換了強健的軍馬拉車，行進的速率加快很多。

有了他們，卓煜終究能告彆駕車的悲慘日子，享遭到在車廂裡歇息的報酬。

至於張閣老和王尚書，隻要二皇子名正言順繼位，他們亦無話好說。卓煜猜想這恰是鄭家大費周章要讓二皇子名正言順上位的來由，畢竟兩位文臣治國有方，新皇即位後仍需幫手。

卓煜沉默了一刻，說道：“我在想，你和歸塵子之戰，會有多少勝算。”

“那能夠是我聽錯了。”

殷渺渺倒了兩杯熱水，隨口問：“籌議好了？”

一小簇火苗從她烏黑的掌內心燃起，披髮著暖洋洋的光芒，她收攏五指，那簇火苗就被燃燒，未曾在她手裡留下涓滴陳跡。

被打了岔，殷渺渺睡意也冇了，乾脆盤膝修煉起來。

殷渺渺淺笑了起來：“不，我不承諾。”在他再度開口之前，又道，“但我不管如何都會庇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