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牢房[第2頁/共3頁]

尖叫聲很快消逝了。四周重又墮入可駭的沉寂當中。

陰暗，潮濕，模糊另有些莫明的腥臭，就是將統統相反的描述套上來都不為過。

何芳華看著她的目光和順又可親。

台階之下，與樹洞內截然分歧。

在倒數第二個牢房，顧昭看到了秦未央。

半晌後代人頭頂傳來一聲慘叫，尖鋒利利的，像是受儘了痛苦。

何芳華讓人毛骨悚然，但她卻退無可退，她乃至感覺，何芳華下台階前看她的那一眼很有含義。

何雙寒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並不開口。

何芳華淡淡地笑了笑：“我們師兄妹皆是最靠近不過的同門，師兄師姐有好的天然想著你們。先前的承諾也無一是假，但如有人現在想要退出，也不是不成以。”

“方師弟、邱師弟和莫師弟是如何了？”

何芳華悄悄地笑了起來，伸出舌頭將手指上的血糊舔掉：“無上仙途，很快便能由我們開啟。”

說完，她放動手，表示他們跟上她。

那方師弟被嚇了一跳，夾著腿站在台階的最後一級不肯邁步：“師……師姐，這是甚麼……甚麼處所？”

何芳華便又道：“既然大師都對勁，師姐便奉告你們，此地妙處可不止如此。”

秦未央一身白衣沾滿血跡，抬頭倒在地上，無聲無息。

血腥味也彷彿被火把些微的熱意撲滅，一下子劈麵而來。

白玉般的指頭上立馬附了一層猩紅，或許是因為時候太久，看起來黏糊糊的，比鮮血更叫人噁心。

何芳華扔出一張火符，壁上的火把倏忽被撲滅，照出滿池的褐紅色。

就連邱水天也從恍忽中規複過來，臉上儘是震驚。

何芳華公然將世人帶下台階，隻留何雙寒仍舊在此地護法那位陸師妹。

何芳華卻彷彿感受不到。

讓她不測的是，最後一個牢房裡關的人，竟是和張連生一起在明台山上失落的方元柯。

他們這些宗門弟子，因年紀尚小，大多都未參與過修士間真正關乎性命的鬥法，也未曾見過太險惡的民氣，乃至殺個妖獸，都有些畏畏縮縮的。

昔日裡馴良可親的師兄師姐，現在清楚更像是邪魔。

同門殘殺，是門規嚴令製止的。再如何學壞了的宗門修士，立派以來也冇傳聞過有殘殺同門的。

她感覺何芳華的確是瘋了。隻是不知是因為那外來的神識節製著她，還是她賦性便是如此。

那位怯懦的方師弟，隻怕是已經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