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罪孽[第2頁/共3頁]

老頭子暴喝一聲，鐵錘高高掄起，扭腰發力，一錘碎飛他腦袋，噴濺的血腥味滿盈全部房間。即便在鬥獸場五年之久，赫伽也冇見過內心如此暴戾之人，所作所為，令人髮指。

老頭子舔著鐵錘上的血液，說:“人本來就是惡魔，勾心鬥角，卑鄙肮臟。”

老頭子也豁出去，拚儘儘力，鐵錘劈向赫伽。

“哈哈，之前的你，能夠這麼說，現在，你一條喪家之犬，有甚麼資格。法，甚麼法？由得人如許踩踏，誰都能夠踩踏！既然作歹無人收，何不由我來收。固然一開端我錯了，但是殺了這麼多人後我才明白我是對的，我絕對冇錯！”

赫伽在地板上今後滑動，弓弩在手，一箭射穿老頭子大腿，老頭子吼怒一聲，扶著大腿，瞪大眼睛:“我就曉得，你也是準兵士。”

入彀了，赫伽心底一沉，腳蹬床腿，借力滑開。鐵錘重重砸在床腿上，木屑紛飛，床腿粉碎，全部床歪倒一旁。

老頭子眯起眼，神情帶著錯愕過後的羞怒，他陰惻惻的說:“了不起，赫伽少爺，你公然不簡樸呐。是，我是殺過好些人，那又如何樣？我早晨不做惡夢，喝水不會塞牙縫，每小我都說我很好，但幸虧那裡，連我都感到莫名其妙。你說，這可不成笑！”

燈油燃儘，燈火啪一聲滅了。

“殺我就為了獲得朱諾賞的骨頭？”赫伽退到床邊道:“你讓人感覺噁心。”

“你的罪過，又該由誰來訴說。他們的惡，自有法來裁定。你的內心扭曲，腦海中有無數猖獗險惡的動機，你為了心中的惡念，殺了他們，憑甚麼？”

“你呢？”

赫伽用床單擦潔淨手，看著老頭子的屍身說:“廢話這麼多，不就是謀財害命，用來買罌粟藥劑嗎！你，有甚麼高貴的？”

突如其來的溫馨，讓兩小我相互凝睇。

“林林各種，醜惡啊，這都是人做出來的啊。”

赫伽在黑夜中耐煩冬眠。

“我瘋？開甚麼打趣！朱諾那賤女人是甚麼，你的管家，你的狗，一個賤貨。現在呢，反咬仆人，做了貴族，與海盜頭子苟合，成為實際節製梵婀璃的仆人。他們胡作非為，另有甚麼法可言？我為甚麼會變成如許，人不人，鬼不鬼，全拜他們所賜。兒子討厭我，兒媳驚駭我，走了，全都走了。我孑然一身，孤苦無依，我另有甚麼可落空的，另有甚麼是我不成以做的！”

但遺憾的是，赫伽冇修煉過源力。

“這虛妄的話，你對那些被你殛斃的人也說過麼？”燈光亮滅起伏，赫伽戲謔道。